春瑛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又觉得好笑,“当初是那个族长做主,把小飞哥逐出家门的,已经是断绝了关系,如今倒好,巴巴儿的上来认亲戚来了!这可不是有奶就是娘么?他胡鹏是不是糊涂了?无论是房子,田地、还是人,主人都是胡飞不是他!你凭什么卖?!”
墨涵低头道“他有族长和一干亲眷可以证明他确实是二少爷的亲兄长,夫人也是二少爷的嫡母,二少爷如今不在家,若是他来硬的,咱们又有什么法子?你……”他偷偷抬头看了春瑛一眼,“你终究是路家的女儿,还不是胡家的媳妇,做不得这个主。”
“谁说我做不得主?!”春瑛冷笑,“房子,田产,还有那几个小厮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呢,我倒要看看,没有这些东西,胡鹏凭什么卖人,又凭什么处置人家的财产!”
墨涵吃了一惊,“什么?你说这些东西都在你这里?怎么会……”明明还没过门,二少爷也太过相信她了吧?
“自然是在我这里,小飞哥要出洋,总不能把这些东西都带去。除了我,他还能交给谁?”春瑛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既然是彼此相爱,又约定了要结婚的男女,一方将财产交给另一方掌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墨涵小声提了个名子“二少爷跟你们侯府宗族里的叙少爷最要好……”
“这话不错,因此满面的地产和铺面都是叙少爷管着,租子给他一半,不过契约文书都在我这里。”春瑛想了想,道“这种事还是要通过官府才行。当初他们已经通告所有亲友,赶走了小飞哥,没理由现在趁人不在,就占人私产的。顺天府的人,我还认得几个,有一个叫申小四的衙差,跟小飞哥最要好,你去请他吃一顿酒一,把事情跟他说说,再许他几两银子,让他去跟胡鹏打交道。”
墨涵有些迟疑,“一个衙差,又算得了什么?胡大少爷怎肯听他的?”
春瑛笑了笑,“从前他狗仗人势,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衙差放在眼里,但如今他吃过亏,一个衙差就够对付他了,他可是叛党的同伙!不安安分分夹紧尾巴过日子,还敢去做违法之事,不抓他抓谁?!你还可以跟申小四说,胡家是皇商,虽然败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还有油水可挤的。我们只要他一家人离开,不再来碍眼就好,官府要对他们做什么,我们一概不管!”她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心中冷哼:叫胡家人欺负小飞哥,如今他就要替他好好出口气!
墨涵呆呆地看着她,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会不会太……似乎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春瑛没好气地道“难道我说得不对?他跟叛党没关系?他占人私产不是违法?官府对这种人自当时时刻刻盯着的,衙门的人会怎么做,与我们什么相干?”
墨涵也是在刘家久了,耳濡目染,受了不少“正派”的影响,此一时转不过弯来,不过他到底是在皇商之家长大的,也有些明白了,“放心,我会办好的。”又问“要不要跟路大叔说一声?”
春瑛想了想,摇头道“爹跟申小四并不相熟,而申小四却与小飞哥交好,找他比别人强些,这件事……我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传出去了,人家就知道我有小飞哥的契约文书在手,这样不好。”
墨涵心领神会,第二天便去顺天府衙门找人,那申小四几年下来,已经升了班头,平日里多的是巴结他的人,起初也没把墨涵当一回事,后来听他自报家门,说是胡飞的小厮,又有春瑛的名号在,他才换了笑容。“原来是他们两个?去年过年时,我还跟胡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