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他的位置靠后,以往上课的时候几乎从没被点过名,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差,代课老师第一个叫的就是他。
康子偷偷往后瞥了眼童洋,笑得幸灾乐祸。
童洋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课本,清了清嗓子开始逐字逐句地念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变声期少年特有的音调,很耐听,其他人跟随着他的诵读对照着课本熟悉着文章。
凌晨对这篇课文并不陌生,好歹她还是个大学生,跟高一差不了几届,课本更新换代没有那么快。所以她熟知这篇课文的重点和难点,而她之所以故意叫童洋起来朗诵,则是因为童洋便是田源同班同学童祥的弟弟。
童祥如今已经变成了“狐踪”的常客,凌晨有理由怀疑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童洋也沾染过毒品!
不是每一个吸毒者都必须是瘦骨嶙峋,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很多刚接触毒品的人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有在过后的日子里日积月累之下才会病入膏肓。
童洋看上去很健康,身上带着少年人的朝气,读起书来也中气十足。凌晨借着课本的掩护观察着童洋的神色,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一堂语文课上下来,没有出大纰漏,就是课堂上大多数学生态度都很敷衍,明显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过凌晨又不是真的老师,自然不会因此而生气。
下课后,凌晨没有拖堂,跟学生们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康子和余航立刻就凑到童洋桌边,康子揶揄道:“童童,朗读地很有感情嘛!”
童洋哀嚎一声,道:“晚节不保!”
余航跟康子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凌老师,下课了?”高一语文大办公室里,凌晨回来的时候立刻有人亲切地问候了一声。
凌晨连忙回应道:“是啊,十班学生还是蛮听话的。”
刚问候凌晨的是高一语文组组长罗松远,一个快到退休年龄的男人。说来好笑,整个语文组唯一的男性便是他们的组长,隔壁数学组经常开她们的玩笑,说罗松远是组里唯一的绿草。罗松远笑骂道:“一大把年纪了,哪还是什么绿草,枯树还差不多!”
语文组氛围很好,虽然组员都是女性,但却不会随意在办公室讨论八卦之类的东西。
凌晨坐在钱蓉的位置上,手头翻着的是这一学期十班的语文成绩综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