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蜀地进贡的蜀绣,苏州进贡的丝绸,杭州进贡的云锦均已到了,内事监均已登名造册烦请娘娘过目。”芊羽将内事监一大早送来的各地进贡名录放到沐夕身旁的楠木漆几上。
沐夕拿起翻了两页,“按照惯例分发各宫和朝中大臣的家眷,太尉夫人前些时候感染风寒,着人备些上好的阿胶送过去。留侯体虚气血不足,他又不喜欢金银布帛,便备些和田红枣送过去罢。掌玺御史赵大人前些时候长女及笄,你帮本宫挑几样首饰、两匹苏绣着人送过去......”
“是!奴婢遵命。”
芊羽静静的等沐夕把话说完,记在心上,之后悉心照办。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只见一身九章纹便服的刘邦带着数个亲军气势汹汹的走了一紧,身后的戚嬛哭红着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瞄着起身行礼的沐夕。
“奴婢参见皇上,戚夫人......”
芊羽俯身叩拜,刘邦压根儿不搭理,戚嬛也装作没听到。沐夕摆摆手让芊羽推下去做事,看向快步走过来的刘邦俯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后娘娘,如意年纪尚小,天真烂漫,你何以下毒手害他?”戚夫人站在刘邦身后侧,一双纤纤玉手搂着刘邦的一只胳膊,嘤嘤的哭泣这:“陛下,嫔妾和如意的命就在你手里了,恳请陛下为我们母子做主。”说着美目含泪,几欲盈盈下拜。
“你切莫如此悲戚,朕自会为你们做主。”刘邦赶紧伸手搀扶起戚嬛,转而对沐夕怒目圆睁,“你身为皇后不能宽待后宫,善待皇子,竟心生歹意蓄意谋害如意,其心何其毒也,还不快跪下?!”
沐夕抬眸看了一眼刘邦,并没有遵照旨意下跪,而是缓缓撤了一步,眸色平静的看向盛怒之下的刘邦,“敢问陛下,臣妾究竟所犯何事?未明各种究竟,请恕臣妾不敢领罪!”
“你明知如意生性纯良,假借太子之手毒害与他,事到如今如意昏迷不醒,你竟还如此狡辩,当真......”
沐夕凤眸一横,被盯上的戚嬛蓦的闭了嘴,躲在刘邦身后寻求庇护。
刘邦压了压胸中的火气,看向面色如水的沐夕,“前些日子,你可曾亲手制作了一只风筝?”
沐夕点点头,“那日太子刘盈想要放风筝,臣妾确有嫌弃司设所制的风筝,华而不实。便随手做了一把给太子玩。”
“当日盈儿可否将你做的风筝送给如意?”
沐夕摇摇头,“臣妾不知。”
“你无需抵赖,朕已命人盘问过当日值守的宫人,均说当日太子确有风筝送给弟弟,以示亲近。”刘邦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根本不在乎事实是什么吗?只在乎符不符合自己的需求。
“臣妾只知道他们兄弟一处玩乐很是开心,至于盈儿可曾送给如意什么,臣妾的确没有看到。”沐夕不紧不慢的解释。
刘邦沉了眼皮,射出危险的光芒,“那风筝是由你亲手所制,而后转而送给如意,其上的剧毒,你该作何解释?”
沐夕心里简直要骂娘了,这刘邦特么是智障吗?谁做的风筝就是谁下的毒啊?这脑回路也真是清奇。心里虽问候了刘邦和戚嬛的祖宗好几代,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该有的恭敬,“陛下!当日臣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