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扭头看了看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之上的的玄翊,千百个怀疑之后开口问道。
玄翊打了个哈欠,“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确保宁采臣来了,你能把我拉起来就行。”
听到这个沐夕心里犹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瞅了瞅只有月光一丝微明的房梁,还真是热烈期盼宁采臣能赶紧来,这样就不用天天面对玄翊这个变态了。
“燕兄,你确定我们今日要在此过夜吗?”
“持心正者,鬼邪不侵!无需害怕,进来吧!”
随着两个人声,一盏破旧麻绳稳固的煤油灯笼照着两个身影走了进来。玄翊一个眼神翻身下床藏在和沐夕约定的地方,做好准备朝沐夕示意。沐夕拉了拉手里的草绳确定没问题后,捡起身边落在地上的石子对准那盏破灯笼打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碎裂声,灯笼应声而灭。
“燕兄!你在哪里?”
一声胆怯小心的声音响起。沐夕赶紧拉动绳索,只见身披黑衣的玄翊如同幽灵一般凭空而起,在房梁上的月光处闪过。
“啊!有鬼!”
方才那个胆怯的声音大叫了一声,便要推开门往外跑。
“你跑什么?!”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遮住了尖叫,反手把要跑的人抓了回来,“宁采臣,有我在你怕什么?!”
沐夕嘴角一扯,又拉了一下手里的绳索,只见那个黑影直接在两人面前闪过。
“啊!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这下两个人都大叫着跑了出去。沐夕则是缓缓走过去拿出火石,点燃房间里的油灯。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房梁上的玄翊冲沐夕吩咐。
沐夕瞥了玄翊一眼,走过去拉起绳子,心想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让我这么个弱质女子当人肉威压师,真不嫌害臊。大概是意识支配动作,用力一下猛烈些,“嘭!”的一声草绳断裂,悬在半空的玄翊以狗吃屎的姿势朝地面上摔去。
沐夕拿着自己手里的那半截草绳,看着自由落体的玄翊没有一点儿要伸出援手的意思。玄翊在空中极力想要稳住身体,不想被剩下的半截草绳绊住,空有好身手却施展不开,只好在落地的瞬间保持一个不那么难看的姿势。
但也只能不那么难看而已。玄翊还是半趴着摔到了地上,姿势不太雅观像是趴在地上刷赖皮的哈士奇。
“沐夕,你是故意的!”站起来冲沐夕就开始追责。
沐夕举了举手里的半根草绳,“我不是有意的...”
“你...”
“二位打扰,我们途经此处见此破寺庙,想要借住一晚,不知二位...?”
沐夕不理会间歇性发病的玄翊,转过身去看说话的人。文质彬彬、面色白净、举止文弱,宁采臣无疑;身体健硕、一身武夫打扮,腰间别着一把五环钢刀,轮廓分明的脸颊带着一种鲁莽的大胆,想必是燕赤霞了。
“我们也是院中借宿的,二位不嫌弃只管进来一起好了。”沐夕没等玄翊开口,赶紧把两人挽留了下来。
“在下宁采臣,这位是燕赤霞燕兄!”
两人相携走进来,宁采臣一双尤其漂亮的眸子,在沐夕和玄翊的身上扫了一圈遣词造句很是恰当。
沐夕笑笑礼貌介绍,“在下清沐,这位是我的干儿子聂小倩!”
不单是宁采臣,脸神经大条的燕赤霞都睁大了眼睛看向玄翊,许久之后目光又回到沐夕身上,这有点儿奇怪。
“你...你们是...母子?”可能过于紧张宁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