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检查取样结束得早,也就回去得早。走出酒店的时候,李淑真远远看到面对着他们走来一个人,看清来人后,她面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她本来以为,永生之门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可永生之门却找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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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来的方嘉莉,面带如沐春风的微笑,步履轻快地走向她,向她打招呼:
“真真,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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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真都吐槽无力了,能好?也不多解说,只笑笑:
“好久不见,嘉莉,你妈妈呢?身体好些了没?”李淑真就是故意的,她相信方母的失踪,方嘉莉最少也是知情的。她一开口就问这个,存心是不满方嘉莉这样任性失踪,语言上戳她脊梁骨一下。
果不其然,方嘉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凌厉,可一闪即逝,立刻又恢复了如沐春风的假笑,故作轻松地说:“好着呢!”
说罢,自来熟地挽上了李淑真的手,拉她到大堂的公共座椅区,李淑真好悬没被吓出个激灵:
“我跟你说呀,我和妈妈,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夏令营活动;一开始只是想着透透气,当时也没想过会有什么收获的。
你说现在都什么世道了,谁还会举办夏令营这种活动呢?谁知道呀,这个世道竟然还真有这等好事呢!这活动办得是真好!真良心!只有我们会长和先知这种大善人,才会做这种公益慈善。我呀,在那个活动里认识了许多很出色的人,学到了许多知识,我觉得吧,我以前就像一只井底之蛙,固壁自封......”
听着她在自顾自地,口若悬河地说话,李淑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吐。
从小就认识的方嘉莉,她这个人,气质是与生俱来的阴郁。从三岁起就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的。虽说看着没劲吧,但这些年也看习惯了,她也没觉得不顺眼。
如今冷不防地,一口一个“呀”,一口一个“哟”地,真是说不出的违和。一个常年不善与人交流的人,无论怎么装,也不像那种外向活泼的人的。只会让人觉得别扭。不但不会让人觉得亲和,甚至会引起对方反感,这和语言无关,只关乎气场。
良久,李淑真僵硬着被她挽着手臂的身子,静待她表演完毕了,也不接她的话,反问说起前晚见到她的事:“其实我前天晚上看到你们唱着诗,经过这里的,好壮观哦。我见到你了,还叫你来着,你当时怎么没理我?对了,当时,没见到你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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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霖站在五六步开外等着李淑真,目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女人语言交锋着,一点都不想靠过去。觉得女人就是麻烦,直接绑起来关在屋里不就解决了?聊什么聊?用手指扣了扣自己耳朵,脚尖不停戳着地面,觉得非常非常不耐烦。最受不了这种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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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她呀……”方嘉莉眼眸精光一闪,明显就是灵机一动说出口的谎言,毫无章法,想到哪说哪:
“妈妈她现在在社团里可活跃了,下一个活动还是她主持呢!真真,你也来嘛。捧捧妈妈的场。”
之前一直神游太虚的郭霖,听到这一句后,虎躯一震,警惕地看着方嘉莉,却又见李淑真面不改色,和善微笑着说:
“好啊,什么时候?”
郭霖眸光一缩,大步上前,手掌突兀地握住李淑真手不放。李淑真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紧张啥,但也安抚般拍拍他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方嘉莉看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