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跑了,又与幼章说,“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我答应你的事,不日就给你办到。”
邶夜转身走了,齐鹤问,“十五哥答应你什么事了?”
幼章摇头,“小事。”
送幼章回到了院子里,齐鹤再闲不住,挪脚就又走了。
这时只剩下幼章与疏影,疏影赶忙上前扶住她,急得很,“姑娘?”
“我没事。”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乏了。
猜忌人心这件事,看见了,都很难过。
到了晚间,香涎伸头朝屋里看,“怎么了,今日又没吃多少。”
“与八姑娘说了些话,”疏影指了指对面的那堵墙,“就这样了。”
“唉。”
香涎只盼着自家姑娘早日成亲,趁着她还在府的日子,想看着自家姑娘好好过日子。
说起香涎的事,疏影问,“你是打苏州外家那边陪着姑娘来的,这既到了日子,是什么时候走?”
“家里安了一门亲事,毕竟条子压着的还是在苏州,等姑娘过了门,我就回去了。”
“那便也快了,”相处这么多年,疏影终究是舍不得她的,“你走了,只怕我会不适应。”
“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等你陪着姑娘过门了,也让姑娘给你指一门好亲事,离家近些的,最好。”
说起亲事,疏影觉着还早,“我不急的,全凭姑娘说了算。”
二人说着走远了。
疏影是家生子,比香涎小个几岁,没到年纪,急也急不得。
香涎要回去的事,幼章知道,那日单独问了她,才知晓,原家里面给她寻了一门亲,到了年纪,幼章自该放她回去了。
说是一位教书的先生,幼章看过了相面,也知了底,除了家贫,无有不好的习性,香涎满意,幼章纵然觉得那人不匹配她家香涎,但还是松了手。
这世间,二人相处,无外乎平淡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悸触,难过无比,是了,她也要好好的才是。
伤神也无用,朝外唤了一声,“疏影。”
一下子间,膳食摆满了一桌子,难得自家姑娘说要用膳了,自小厨房准备着,给她备了好一些。
幼章提着勺子,就要喝一些小米粥,忽给外头一阵声响惊扰了。
是一阵笛声传来,香涎听见了,忙过去将窗子关紧。
幼章到底是听见了,心霎时一阵绞痛。
这不是他的笛声,这是齐鹤吹的。
她的笛子还是她教的,素以她仅会的这一支曲子,她一听就听出来了。
该怎么跟她说?
齐鹤,别去了,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姑娘,姑娘。”
眼见着,自家姑娘手里的勺子也没拿稳,就向后跌去,疏影赶紧扶住,“快去唤大夫。”
幼章生病了,浑浑噩噩不清醒,整整两日也没有醒。
这一下子急坏了宁氏。
请了大夫来也不管用,灌了汤药都不行,眼见着到了第三日,还没有转好的痕迹。
这便惊到了二房老太君那里,请了喊虚的人驱了邪,法子也使劲了,就是不见好。
这到了第七日,死守在房门的大夫说,“准备准备着罢。”
这一下子,不光是宁氏,便是苏州烈,也虚了脚,她的小女儿,福怎么这样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