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华见顾月脸色又不好,轻轻地走过去,看见顾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瓶子,紧紧地在手里攥着。
顾月越攥越紧,手指节都泛了白,陆其华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顾靖安看顾月的样子,也不好过,情绪复杂的悄悄叹了口气,站起来抓着陆其华,“跟我出来。”
陆其华挣扎了一下,指了指顾月,示意他先别闹。
顾靖安把她往自己跟前扯了扯,低下头,陆其华吓得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只是听到顾靖安在耳边说:“她跟阿悔两个人的事,比较……麻烦,你让她自己安静一下,往通透了想。”
听他这么说,陆其华又转过头看了眼顾月,她垂着头,头发遮了大半个脸,看不清表情,只是手里还攥着那个瓶子。
“那她的脚怎么办?”陆其华悄悄问顾靖安。
顾靖安心想,她怎么这么多问题,也没回答便不由分说的把她拎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还没松手,陆其华见吵不到顾月了,才气着说他:“你干嘛啊?粗鲁!顾月的脚上还有伤呢,你不是说她房里有药吗?药呢?”
“她手里攥的那个就是。”顾靖安突然停下,看着顾月的房间说。
陆其华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可是又觉得不对,又问:“可是你怎么知道顾月箱子里有药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顾月拉着她往出走,“是阿悔,那小子昨天打电话跟我汇报上海的情况,挂电话的时候顺嘴说的。”
“顺……顺嘴么?”陆其华这么笨都听出了别的意思。
顾靖安的手顺势搂到陆其华的肩膀上,硬是把人往自己怀里靠了靠,才说:“他当然不是顺嘴一说,你这么笨都不信,我会信?”
陆其华打了一下他的手,顾靖安无动于衷,又一本正经的说:“他们两个,就跟少训的烈马一样,让他们自己撕咬着去吧。有些事,旁人是说不清的。”
“那你刚才干嘛不告诉顾月,她多半也会好受些了,你都不知道她昨天有多伤心。”陆其华不解的问他。
“你以为小月跟你一样笨”,顾靖安闲着的手敲了一下陆其华的额头,接着说道:“我不说,她也知道那药是打哪儿来的,行李是来北平前,阿悔帮她收拾的。”
陆其华走了几步,还是想不明白,“那阿悔既然都知道顾月会伤心,他也关心顾月,为什么两个人还会这个样子?”
顾靖安突然停下,把她扳过来,盯着她说:“你今天已经对素未谋面的阿悔关心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