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说不让开门么?我可不想为难了丫头们。”顾靖安理所当然的说。
顾月没好气的过来,做到一旁的沙发上,“你也不怕我已经睡着了,这成何体统?”
“睡着了?那站在窗口看我笑话的是谁?”顾靖安指了指杯子,示意顾月倒水给他。
顾月白了他一眼,倒了杯水推给他,问:“你又怎么惹其华了?”
“查她哥哥,被她捕到了尾巴。为了避开追问,说了句重话。”顾靖安语气里都是烦躁。
顾月把腿脚缩起来,整个人蜷在不大的沙发里,耷拉着脑袋说:“哥哥你就知足吧,其华她,已经跑不掉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哥哥到底是真的看不出还是装的,怕是连院里的丫头仆人们都看得分明,这两人根本就是郎情妾意。
想了想又问:“那她哥哥,你查到了么,我可是听其华说过,她哥哥都离家十来年了。”
“查到的不多,只是她哥哥怎么瞧着像是……”顾靖安咬着杯子喝了口水,没有再说下去。
顾月等了半天,也没个下文,便缩了缩,换了个姿势蜷着。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让我帮你当和事老?”顾月懒懒的问。
顾靖安睨了她一眼,“我来瞧瞧,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鬼样子了。”
顾月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脚怎么样了?”顾靖安问。
“还好。”
“上海那边的工作,阿晟过去之后已经全盘接手了,汇报情况,也该是阿晟。阿悔不是不懂不规矩的人,可今天却越矩的打来电话。”停了一下,看了眼顾月憔悴的脸,“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亲自跟我说。”顾月眼里也没有多少起伏,即使停了顾靖安的话,还是漠不在意的模样。
她伤心的从来都不是阿悔是不是关心或在意自己,而是阿悔他,从来不让自己去关心他。
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难不难过,这些顾月通通都看不到,阿悔也没让自己看到过。
她只是伤心阿悔的孤城紧闭,就像漫天黄沙里,她策马走了好久,熬过烈日,熬过干渴,终于浑身解数的靠近了那座唤作阿悔的城时,才发现那座城原是固若金汤。
顾靖安看顾月这样,心里也心疼的紧,他比顾月年长许多,是看着她长大的,可从来都没有给她委屈受过。
只是惯了偏执的性子,偏偏又遇上了阿悔。
“夜深了,去床上睡。”
顾靖安站起来,看了眼窗口,想着是不是要原路返回,继续从那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