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我拿起搁在一旁的竹篮,往里面装满药材,挽着篮子和墨无锦出了门。
这些药材皆来自知名的山间,我和墨无锦无聊时,便以上山采药为乐趣。今天走这里,明日转那处,地点不定,时间也不定。
墨无锦精通药理,哪些人碰不得哪种药材,哪几种药材不能混淆一起,混淆在一起会产生何等后果又该如何解决等等。
我十分佩服我的这位准夫君。
和以往一样,我俩在药堂的对面简单摆了个摊,还未将晒干的药材从篮子拿出来,摊位前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墨无锦淡定将药材一一铺好。
原本,所有的药材专门为拿不出银子买药的贫困老百姓们准备的。
可是,面前的男女老少……
我估摸,是我俩长得太对得起神这个种族。
我亮开嗓子,“各位大妈大婶叔叔伯伯奶奶……”一句话未完,面前的队伍迅速一分为二。
左边的是需要药材的,右边是负责看美男的。
墨无锦将药材耐心发给需要的百姓,那些百姓一个接着一个走上前拿到药材后说声谢谢走开了。
右边的队伍盯着我俩,发出阵阵花痴声。
突然,一位胖大婶挤到我面前,问:“你俩兄弟可曾娶妻?我刚好有两个女儿,不如你俩兄弟一人娶一个?”
“不了不了。”我摆手。
“我的俩女儿长得,长得”她似乎绞尽脑汁来形容她的女儿,瞧着样子,我猜测定是两位国色天香的佳人,“长得天仙下凡,虽说两个都是脸先着地。”她后面一句声音小了许多,但后面的人仍听了去,哈哈大笑起来,胖大婶实在不好意思跑到队伍后面去了。
唯恐有人再来说媒,我机智一手搂住墨无锦的腰,“哈哈,这位女扮男装的墨公子其实是我贱内。”
众人一愣,随后齐呼:“贱内好!”
墨无锦脚下微踉跄,表情怪异非常,我瞥了瞥他那不能用词来形容的脸色,嘴上憋着笑心里则乐开花。
等队伍散尽,我俩收起摊。我往竹篮看了看,里面又装了不少的紫金兰花种。凡是领过药材的都晓得,我们这里从不收钱,只定下收紫金兰花种的规矩。大家有花种的献上花种,没种子的也不必勉强,将药材免费送出去,权当行善积德。
凑齐万粒种子,种一片紫金兰花海,这是我和墨无锦的约定。
万里碧空如洗,几丝徽散的流云漂浮天际,轻似絮,色似雪。
乾城八街九陌,参差十万人家。一座石桥横跨水面,桥上往来交集,桥下水光粼粼,水面画舫里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丝竹入耳,画舫上挂着的灯笼如火,四周纱幔低垂,缓缓行驶,涟漪顷开。
水面倒影蓝天、流云、飞鸟、画舫,五彩一聚,宛如绝好的丹青。
我霸道揽着墨无锦的腰,悠闲走在石桥上,他垂眸看了眼腰间的手,无奈一叹,身旁来往的行人,目光时不时瞟向我俩,嘴里念叨:“如此风华之人竟是断袖,这世道真真世风日下。”
为避免有人借此灵感大动,挥笔写下慷慨激昂的断袖之歌,从而影响无数未婚男女。我决定给个颇有说服力的答复:“这位姑娘实则是我刚过门的新媳妇。”
言毕,众人满目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