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茗无意瞟了一眼，发现云斯理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他唇角带着笑，眼神明亮，似是获得了巨大的惊喜，眼底的愉悦马上就要迸射出来。
申茗不敢直视他的双眼，视线落在他嘴角，问，“怎么了？”
云斯理没有回答，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客厅坐下，拿过茶几上的ipad，打开相册，递给她。
第一张和他的头像一样，这张看得更清楚，是在山顶是视角，周围的山峰都被踩在脚下，远处有云雾缭绕，天空湛蓝，阳光明亮得刺眼。
云斯理坐在她旁边，提醒道，“可以往后翻。”
她依言滑动屏幕，下一张是草原，一望无际，镜头里除了绿色和蓝色，只有草丛里或隐或现的各色野花，后面有沙漠，有山林，有流水……每一张代表一处风景，甚至还有一张羌塘的，照片里有一群人，四辆车，四周都是龟裂的土地，寸草不生，地面上覆着一层薄冰，天空蓝得让人迷醉，不远处几个帐篷紧挨着，云斯理那辆悍马一眼就能认出来。
申茗吃惊的看着他，“你去过羌塘？”
云斯理点点头，“去年从美国回来之后去的，和一群户外运动爱好者。”
申茗忍不住赞叹，“那里一定很美。”
“很美，要是那时候认识你，我们可以一起去。”
“可惜我错过了。”
“以后还有机会。”
“但你已经去过了啊。”
“那么美的地方，去几次都值得。”
申茗继续翻看照片，“这些都是你拍的吗？”
“嗯。”
“万恶的资产阶级！”
云斯理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你在嫉妒我？”
“没有，我只是说出穷苦百姓的心声。”
“这些都是我用生命换来的。”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时间就是生命。”
“我还听过另一句，时间就是金钱。”
“所以？”
“这些只是你用金钱换来的。”
“你这是偷换概念。”
“不，我是嫉妒。”
“哈哈哈哈哈……”云斯理忍不住大笑起来，申茗撇撇嘴，继续看照片，越看越觉心痒，恨不能把照片变成真的，把这些地方全都去个遍。
云斯理笑够了，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下次叫上你。”
申茗把目光转向他，“怎么表现？”
云斯理往后一靠，一脸臭屁，“比如做饭的时候算上我的一份，打扫卫生的时候把我家一起打扫了，我有事的时候你立马出现，遇到开心的事第一个想到我。”
“不带拉倒，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去。”
“嗯，这个我不否认，但是你要知道，在你认识的人里，我一定是唯一一个了解你的需求，并且能够满足你需求的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需求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