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你的志向可太一般了。”韦妆心中感动,却道,“不怕别人笑话?又或者,不怕别人遗憾居然被你占了那么好的身份,却无所作为?”
“喜欢怎样的活着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本不相干,为何要因为害怕别人笑话或者别人遗憾而受到绑架?”南门扬非道,“再说,在我看来或者不敬,但我确实感觉:我父皇身下坐着的那把龙椅,看似威风无限,其实却有千丝万缕的束缚在身,实在不及‘行走江湖的大侠’有趣。嗯,确实只能说是人各有志。”
韦妆点点头,听了南门扬非的话,她心中各种复杂情绪,但南门扬非无意同太子和他其他兄弟争夺储君之位,她倒是觉得心喜,南门扬非说不及行走江湖的大侠有趣,她更是不能再多认同。
“你说离开,怎么离开?离开了之后,是不是就真的不会有人再想要祸害你?”韦妆问。
“这些笨妆就更不必担忧了,许多事情需要恰当的时机,也有许多时候会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笨妆只要安心的依赖着我,信任着我就好。如今艾小巫也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更是没有太多顾忌。”南门扬非微微浅笑着,“只是笨妆赞同离开的话,司马小姐的爱恨情仇,我们也只能由时间的流逝让她死心了。”
韦妆愣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我是亲眼看着大师兄,二哥还有伯母死在颜婉儿的剑下,当时诺晴也在,自然也是亲眼所见,难缠门,我若是说我……不是因为诺晴,仅仅只是因为我自己,我无法释怀颜婉儿对大师兄一家所做的事情,我希望她死,否则我无法安心的离开丰阳城,会不会困扰你的决定和计划?”
“只是颜婉儿么?她的父亲颜将军呢?”
“只是颜婉儿……她实在太狠了。”韦妆道,“师傅常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适可而止,不要被仇与恨蒙蔽心智而彻底失去自己的人生,陷在仇与恨中不可自拨,而且该护的短的也不能犹豫,必须好好先护着再论其对与错……若是师傅和其他师兄们知道大师兄所经历的这一切事情,必然会极为心痛。”其他师兄们对大师兄的感情如何,韦妆自然知道,在灵剑派,司马晨星就如同所有人的长兄。
“我明白了。”南门扬非回答,其实韦妆不提,他也是不会放过颜婉儿的,因为深知颜婉儿对韦妆的那份恨意是不死不休,他容忍了一次两次,相府出事之后,他便决心不再容忍,不愿意颜婉儿再有伤害韦妆的任何可能。
“其实我并不愿意假借难缠门的手,很想亲自去报仇,可惜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韦妆道,“但是你去对付颜婉儿,会不会惹下其他麻烦?”
“放心吧,不会。”南门扬非安抚的朝她笑了笑,心中有个疑问却是不愿意问出来,艾小巫是个杀手,为了韦妆也是做出过各种出人意料之事,如今就守护在韦妆身旁,若韦妆提出让艾小巫去杀了颜婉儿,那如同喝一壶茶般轻松,为何韦妆却没有想过请艾小巫帮忙。
“我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的想要夺走另一个人的性命。”韦妆微有黯然,“我反复问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仇恨控制,所以才会有这么残忍的执念,可想来想去,我始终还是坚持,毕竟想杀了颜婉儿的心总是能够占到上风。”
“我知道笨妆善良,不过善良是需要有底线的。”南门扬非柔声安慰道。
“嗯……我也想过若是去求艾小乌鸦,或者也是一个方法,不过小乌鸦有伤在身是其一;另外她为了我与她师傅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