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诺晴不喜欢艾小巫,却说不上来是讨厌多还是畏惧更多。
一个时辰之后,阿原终于回来,肩膀上扛着一个大包袱,直接送到了诺晴房间。
“我要的可都买好了?”司马诺晴问,双眼紧盯着阿原将大包袱放在桌上后,又退至门口位置,失去全部之后,在诺晴眼里阿原已经同亲人无异,但他依然保持主仆原有的礼节,对她毕恭毕敬,偶尔想想,自己已经落魄至此,阿原却不离不弃,心中很是感激他对大哥司马晨星的那份忠诚。
“是,不过小姐……”阿原回答一声,他看着司马诺晴,却是欲言又止。
“很好。”司马诺晴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浅浅笑意,感激的看着阿原,真诚地道,“谢谢你,阿原,幸亏还有你,让我觉得至少还有一个亲人在身旁,愿意帮助我,保护我,而且不会离开。”
阿原道:“小姐,韦小姐对小姐也是如同亲人一般对待啊。”
“我知道,小韦妆待我确实很好,我也感激她。”诺晴低声道。
“那……”阿原迷茫的看着诺晴。
“但我依然会有一无所有的感觉,阿原,虽然还有你,还有小韦妆,但你们无法填补我所失去的那一切。我会伤心,会难过,会惶恐,会不甘心。”诺晴有些伤感地道,“阿原,我失去的再也难以寻回,我已经很努力了,仍然希望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是,阿原明白。”阿原略有伤感的道,目光落在包袱上。
司马诺晴也看着包袱,久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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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院并不算小,韦妆因为一直想要陪伴在诺晴身旁,倒是没有像此时这般闲逛过,同南门扬非一起闲逛一路,才发现虽然古朴,但景色其实也不错,每个院落都有家丁与丫环收拾,院中石头小径干净,花草树林修剪齐整,杂草被除尽不见,蛛网更是不见痕迹,已经不似第一眼时的破败迹象。
逛累了之后,恰已到了后院不远,见有一个小亭,两人便走进去坐在石凳上休息。
“有人气就是不同。刚来时,一路到东院,满眼都是破败模样,也只有东院被收拾得异常干净,显然格叔虽然管着这么大院子,但实际也只理会过东院,是因为想着百味居士哪天回来小住吧?”韦妆打量着四周,不忘同南门扬非说着话。
“勿问愿意打理东院如此之久,也是很有心了,笨妆你不知道勿问其实有多懒……除了愿意勤奋练武,其他事情真的是能不做就不做。”南门扬非笑道。
“为什么格叔又叫勿问,不知为何方才听你说起格叔的另外一个名字,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之前倒是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话?什么感觉?”南门扬非好奇。
“格杀勿论。”
南门扬非听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出声。
“难缠门,你这笑容有些深意。”韦妆道。
“也只有你会联想到这些,勿问听了不知会做何感想,不过格叔或者勿问,与‘格杀勿论’真的没有关系,我这笑容是赞赏之意,可与深意不相关。”南门扬非笑着。
“韦妆姑娘的联想倒是有趣得很。”格叔的笑声蓦的响起,不远处的拱门内,格叔一手半举着一个托盘缓步而来,“南门公子眼光亦独特得很,两位如此不同之人,不妨喝上一壶勿问亲自酿造的果酒,再配些凉菜。”
“难缠门不是说格叔其实很懒?其他事情是能不做就不做,可是他却亲自酿造果酒啊。”韦妆笑道,看着格叔走近,手中的托盘上,一个酒壶,两个酒杯,一盘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