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扬非冷着眼看向格叔,有所不满,刚要出言说他几句,却听到艾小巫问:“这一小壶果然是他半个家底?”
林飞云知道艾小巫是问自己,赶紧拱手毕恭毕敬的回答:“是。”
艾小巫喉间发出咕噜一声,目光缓缓落向格叔,淡淡道:“艾小巫从不妄自菲薄,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适可而止。”话音落下,她瘦弱的身形已经飘至亭外,微作停留,回头冲亭内的韦妆道,“等我回来再一起痛饮。”
“好……”韦妆刚点一下头,才眨一下眼,却已经不见艾小巫。
格叔满脸奇怪之色,前后左右看了几眼,不解的问林飞云:“这个艾小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飞云笑着摇了摇头。
南门扬非看一眼桌上的酒壶,再将目光落向格叔,慢腾腾地开口:“她或者是去拿勿问另外半个家底了。”
“啊呀!”格叔后知后觉,却也有着不能相信,“但我收得可严实了,她肯定是找不着的。”
“她可是艾小巫。”南门扬非提醒道。
“正因为她是艾小巫啊……”格叔还是无法相信,江湖传言的艾小巫可不是这副模样,但不管江湖传言艾小巫是什么样子,他收藏起的果酒要紧,格叔凌空一跃,瞬间消失在众人眼里。
韦妆站起身来,嚷道:“惨了,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艾小乌鸦身上可还有伤未愈!”
见她一脸焦急很是担心艾小巫,南门扬非也站起身来,安慰道:“有我在,他们自然不会打起来,笨妆不必着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就回。”说完,也是凌空一跃,迅速朝格叔消失的方向追出。
南门扬非追至前院的偏厅,屋外台阶不远处,格叔站在一口水井前,瞪着院墙边斜靠着的一根带着铁勾的长竹杆,神情复杂。
“勿问。”南门扬非唤道。
格叔闻声看了一眼南门扬非,叹道:“我猜她果然知道我藏果酒之地。”但怀着侥幸之心,格叔依然上前将长竹杆拿来,有铁勾一端朝下,探入水井勾了一阵,不久便勾上一张网,网内一个开口的陶罐,然而陶罐之内却是空空如也。
格叔满脸绝望之色,将陶罐与竹杆丢弃到一边,愤愤道:“这个艾小巫,如此行径与卑劣小贼有何不同?”
南门扬非却道:“是你先惹怒她的。也是有趣,原来她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生气,”微顿一下,不禁失笑,“或许,她只是尝试着去学会喜怒哀乐吧。”
格叔困惑的看向南门扬非。
“今日不同往昔,她身手恢复得似乎不错,你赢她的机率怕是已经没有。”南门扬非道。艾小巫刚离开,勿问便追来,可艾小巫拿了果酒离开前还能将陶罐送回水井,而勿问才追至水井的位置,两人的差距昭然若揭。
格叔讪讪道:“虽然勿问是有些恼火,就算艾小巫还没有恢复完全,但这种关键时候也不可能同她动手,更何况她对韦妆姑娘是有恩的。”南门扬非对艾小巫的态度来看,她对韦妆的恩惠必然非一般的大。
两人说着话,又准备原路返回,走到长廊拐角位置时,却遇上雷远。
对着南门扬非抱拳拱手道:“主子。”又转向格叔,道:“格叔。”
“如何?”南门扬非问。
雷远又上前两步,极近的靠着南门扬非和格叔,压低声音道:“阿原侍卫外出与回来,属下一直暗中有保护,倒是不见有被什么人盯上,只是……”
“只是什么?”见雷远欲言又止,南门扬非眼神更是冷清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阿原侍卫除了去购买刺绣所需的物品,中途还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