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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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风凉,果然月明星稀。
韦妆与诺晴在前,阿原紧跟在后,阿原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竹篮。
每个院子拱门处,以及较深的院落中央,每隔一段距离都挂了一个防风灯笼,虽然院子里仍然不免黑暗,但借着月色与灯光,倒勉强可以看清院中小道以及院中大约景象。
韦妆扶着诺晴朝前走,速度尽量合上诺晴脚步的节拍。
到了南门扬非住的院子,却不见有人在外面守着。
诺晴是头一回到南门扬非的住所,抬眼瞟一眼,借着月色隐约可以看清正门口门匾上的两个字:唯谨。
带着诺晴一步跨入院子,韦妆朝黑暗的四周打量几眼,又往屋内望去,猜测雷远他们会不会同南门扬非都在里面,门缝与窗户都透露着灯光,此时还不算太晚,南门扬非必然没睡。韦妆想着阿原手中提着的糕点,心中不免生出一份喜滋滋的欢快。
诺晴忽然顿住脚步,黑暗中回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阿原。
阿原同样满眼复杂的回望一眼诺晴,又看一眼韦妆,却只看到她的后脑勺。
“咱们进去。”韦妆见诺晴停下脚步,猜想她是胆怯了,便轻轻拽了拽诺晴的手臂。
诺晴深吸一口气,看向韦妆,温和的一笑,柔声道:“好。”
韦妆侧过身,伸出一手对阿原道:“将篮子给我就好。”
阿原依她所言将竹篮送到了韦妆伸出的手中,然后退出一步,站在院子门口,低声道:“那阿原就在此处等候两位小姐。”
“好。”韦妆点头,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拽着诺晴,便朝房间走去,刚走上台阶,还没有走到门口,木门却‘吱呀’一声,由内被人打开。
灯光外泄,门外的人清晰可见门内的人正是南门扬非,虽然背着光看不清脸,但那衣着与身形韦妆断然不会认错。
“难缠门,开门这么及时,你这是正好要出去还是知道我们来了?”韦妆问。
“自然是因为听到了笨妆的声音,知道笨妆来了。”南门扬非侧过身,好看的侧脸上一抹淡淡的浅笑,在灯光之下愈显柔和温情,“笨妆进来吧。”说完,他脚底挪步,朝屋内走去。
韦妆拉着诺晴进去,环视一眼屋内,问:“院子外面不见雷远大侠他们几个,堂屋也不见他们,这院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南门扬非目不转晴看着韦妆,“我若有什么事,轻唤一声自然有其他人过来,不必雷远他们一直候着。”
“诺晴,先坐下。”韦妆将诺晴拉到椅子旁坐下,将竹篮放到桌上,自己也坐到旁边椅子上,再看向南门扬非,脸上全是欢快笑意,“难缠门,今晚上你可有口福了。”
南门扬非走到屋子最中间的坐位上坐下,瞟一眼竹篮,大概猜测到是什么,看韦妆脸上的欢喜之情,似乎还微有得意,显然下午学做糕点让她比较满意,有所成就之感。
“今天晚饭吃得很好。”南门扬非浅浅一笑,凝视着韦妆,眼角余光却看到司马诺晴闻言后微微抬起了脑袋,正悄悄向他审视过来。
“又没让你加餐吃宵夜。”韦妆轻叱一声,“你都不问我是什么口福。”
“岂还用问?看笨妆这表情这眼神,应该是下午你同司马小姐所学做的糕点无异了。”
“哈哈!对的!”韦妆开心到抚掌,瞟一眼诺晴,却惊觉她额头上微有汗意,韦妆愣了愣,反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