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夸赞自己,诺晴羞涩一笑,将头颅微微下垂,只见其光洁的额头,高挺的小鼻尖,自有一种美丽优雅。
南门扬非听她夸赞司马诺晴,并不回应,目光更是始终不往司马诺晴方向瞟上一眼。
韦妆看一眼诺晴,她不言不语,又转向南门扬非看一眼,他也不言不语,就自己一人说着话,实在无趣,韦妆只好又轻咳一声,道:“今日我学着做了一回糕点,也算是清楚这世上吃的食物,吃的时候虽然简单,做的过程也很辛苦,但真正用心去做时,心情却是可以很好的,想着难缠门平素对我也很好,我却不曾为难缠门做过什么,嗯……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为难缠门亲自动手做东西吃,想想就……嗯想想就很开心,特别的开心。”韦妆的声音不自觉渐渐变小中。
南门扬非看着韦妆,她眼神中难掩一丝尴尬,平常一个人也能念叨不休的她,此时明显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继续着话题,不让气氛凭添出几分古怪,今日的韦妆明显有着奇怪,似乎精力有些跟不上,南门扬非心中不忍,只好淡淡开口道:“笨妆是否需要喝口水缓缓?”问着话,伸手将桌上茶壶提起,果然倒了一杯凉水出来。
韦妆立刻摆了摆手,道:“来之前才喝过两杯水,此时灌不进去了,而且我们过来也不是为了喝水的。”她扭头又看向诺晴,提醒道,“诺晴,你今日同我来,不是有话想同南门公子说么?”
“是。”诺晴听了韦妆的提醒,红唇轻咬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慢慢站起身,朝南门扬非福了个身,柔声道,“诺晴家中遭遇变故,整个丰阳城内外,父亲旧识只怕是无一人敢伸以援手相救,只有南门公子无惧受到诺晴的拖累,诺晴心中感激涕零,也深知诺晴以自身之力,恐怕这一生也是无法回报此大恩大德,今日特意做了一些糕点,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之物,但已经是诺晴所有能够付出的心意。”微一沉吟,缓了缓气息又继续道,“时光之下,万物瞬息而变,谁也无法预料明日之事,诺晴如今背负逃犯之名,也算是个没有明天的人,觉得感激谁也是趁早说出来的好,免得将来连说一声谢谢的机会也是没有。”
南门扬非听了,终于将目光落向诺晴,却依然是满眼的冷清,毫无情绪,哪怕微许的怜惜同情之色都没有。
“哎呀,和我说起时,可不是这般伤感!怎么就没有明天了?有我,有难缠门,有阿原,有雷远大侠他们,诺晴能出什么事?自然是想哪天说谢谢都可以!”韦妆心中怜惜诺晴,急着起身扶住她,觉得诺晴的话中充满了太多无望,让韦妆心中不舍。
诺晴苦涩一笑,看着毫无反应的南门扬非,眼底深处不觉闪烁出受伤之情。以往还是相府千金之时,与其他官家千金偶尔相聚,有人向她提及起的南门扬非从来都是非常不好相处的一个古怪之人,她原本也不曾指望南门扬非好相处,只是见过他对韦妆的态度后,一切便渐渐有了变化,奈何南门扬非也只会对韦妆才会有那么温和体贴宠爱纵容的一面。
韦妆扶着诺晴,看得见她眼底的受伤,韦妆瞪向南门扬非,不满他的木讷或者说是漠然:“诺晴在谢谢您呐!”好歹嗯一声也好,至少也是个回应。
南门扬非目光落在韦妆眼底深处,片刻后,缓缓开口,却是说出四个字:“受之有愧。”
“呃?你……”韦妆乌黑的双眼又是一瞪,刚想叱责南门扬非过份。
南门扬非知道她生气,抢在她前面又开口:“南门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