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经听到动静不对的阿原破门而入,看到眼前一幕,瞬间呆住,但很快,他醒悟过来,朝司马诺晴奔进,想要将她扶起,“小姐,您怎么了?没事了,小姐,小姐……您不要再笑了。”奈何司马诺晴即便被他扶起,依然疯疯癫癫的痴笑不停。
南门扬非冷眼看着他们主仆二人,眼底有所不屑:“阿原侍卫还是赶紧带着司马小姐离开,以免她更多失态,丢了左相大人残存的颜面。”
阿原心中苦涩且悲愤,只恨自己无能,即不能为司马晨星报仇,也不能单独保护好司马诺晴和韦妆,只能让司马诺晴寄人篱下。不管是自取其辱,还是受人侮辱,司马诺晴的尊严都如同他人脚底的尘埃被无情践踏着。
“传言五王爷冷酷至极,心狠无情,果然是不假。”阿原扶着诺晴,对南门扬非充满着失望与无奈之感,“虽然左相失势,但之前您与我家小姐有过婚约那也是事实,您却一点旧情不念,一丝余地不留,未免做得太绝。”
南门扬非纹丝不动的端坐着,眼底不屑之意因阿原的话更是浓厚。
“从未有过旧情,又谈何留有余地?阿原与司马小姐若有这种想法,那也只是太过一厢情愿。”南门扬非冷笑问,语气略有嘲讽,“指责本王做得太绝?若非看着韦妆颜面,本王自然让你们主仆二人好好体会一番什么叫做‘太绝’。”
听到韦妆的名字,司马诺晴蓦的停止了傻笑,她瞪着南门扬非,怔忡片刻,迷离的眼神渐渐又恢复了清晰,绝望与羞耻感虽然如两块巨石压在她的心间,但事已至此,虽然与自己所愿相违背,可自己毕竟开始了第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也就只好咬着牙齿继续。
阿原见司马诺晴恢复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小姐,您终于缓过来了。”
司马诺晴微微点头,沉默的打量着南门扬非,看他的模样,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她目光瞟一眼桌上剩余的糕点,南门扬非好歹也吃了几个,药性为何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五王爷什么时候知道糕点里被放了药?所以一开始五王爷就做好了防范?可是如此的话,韦妆也有一起吃,五王爷就不担心她?”司马诺晴问,即便死也是希望死个明白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只想有人能解释她满心的疑惑。
南门扬非淡淡回答:“原本只是有所怀疑。我还没有来唯院之前,司马小姐行为举止便惊骇到众人,待我到了唯院,行为举止又突然变成另一种乖张,韦妆信你,旁人却是不会信。无意知道阿原外出替司马小姐购置刺绣用品时还去了一趟红香院,而午饭过后韦妆就吵着要同你学做糕点,种种迹象自然更加令人生疑。”
司马诺晴听得一脸灰败之色:“想不到五王爷是如此心思细腻之人。”
“心思不够细腻,如何在宫庭长大成人?司马小姐这些小伎俩,若是拿到后宫完全不堪一击,想要应付本王,那也是太过粗糙。更何况司马小姐目的明确,行事偏激又急燥,倒也不难揣测你的棋局如何落子。”南门扬非道,“只是事关韦妆,我自然也不敢大意,所以暗中一直有派雷远盯着,伊常则随时向我报告。司马小姐在东院时,诱骗笨妆试吃糕点,又让她喝了几大杯水,本王若是猜测不错,那水中应该是掺杂了解药,同时也掺杂了有助入眠的药物。”
“你果然……全都一清二楚……”司马诺晴脚下一个踉跄,又想起南门扬非说过的那句:我当然不会提前制止你,否则司马小姐哪里体会得到此时的屈辱感?她泪眼模糊,似乎看不清南门扬非,也看不清阿原,更看不清自己,看不清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