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妆伸手也抱紧了南门扬非,慢慢道:“南门扬非对我怎么样,我自己心中最是清楚,可不是谁可以挑拨离间的。况且我也会分析的好不好?诺晴是相府千金之时,与你有婚约之时,你尚且待她有礼却冷淡,如今相府出事,诺晴对你仍然倾心相待,你真对她有心思,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她……”诺晴是乐意的,不会因此选择自残,韦妆心中想得明白,“只是诺晴确实可怜,我明明知道她做错了事情,知道她想借着我对她的怜惜逼迫你就范,但我也没有办法当场拆穿与指责她,欺骗我,在她眼里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南门扬非不语。
“可是我也不能让她再做出任何可能伤害难缠门的事情。”韦妆又道。
南门扬非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没料到韦妆会这么说。
韦妆更紧的抱住南门扬非:“艾小乌鸦让雷远他们拿着锯子锯木,当时小乌鸦说木头是诺晴,拉锯子的两人分别是你和我,一开始似乎懂非懂,现在却想得比较清楚了。只是诺晴很弱,如果我放弃她的话,她就会像云烟一般随风消散,所以我不能放弃,至少在她更强大一点之前,我还必须守护着她,那是我对大师兄的承诺,也是对我整个师门的承诺。”
南门扬非叹息一声,韦妆的为难,他冷静下来也能够理解。
“难缠门觉得我更看重诺晴,其实不是这样的。”韦妆道,“难缠门于我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但是我也喜欢艾小乌鸦,喜欢诺晴,喜欢我师傅和所有师兄,喜欢雷远大侠他们。百味居士把我救出来时,我很遗憾不能同时将小乌鸦救出来,心中虽然也有着担心,但不是那种放不下的担心,因为我知道艾小乌鸦很强大,相信她可以摆脱困境。我师傅以前常告诉我,强者就是背负艰难可以继续往前的人,弱者如果不是在逃避的半途就是在死亡的尽头。我更相信你,相信艾小乌鸦,相信雷远大侠他们,相信自己。难缠门,这就是为什么在你感觉中,我为何更看重诺晴的原因。”
“我知道了。”南门扬非伸手轻抚着韦妆的秀发,心中对她怜惜不已。
“明天,明天早晨,我要去地牢带诺晴出来。”韦妆问,“你能答应吗?”
不是今夜,而是明天早晨,这也是韦妆对他的不舍与安慰吧?南门扬非点头:“都依着笨妆。”
两人相拥而立,半晌无语。又不知多久后,南门扬非问:“若是今夜我万一没能自控住,做出了什么事情,笨妆又将如何?”
“我当然相信难缠门看着司马诺晴,即便被下了点药,那也还是足以自控住的。”韦妆回答。
这话耳熟,是他对司马诺晴说过的话,南门扬非微微一笑,又问:“可万一当时看着的是笨妆呢?”
韦妆偏着头认真想了想,然后又无比认真看着南门扬非:“我觉得你可能无法自控。”
南门扬非不禁笑出一声,也觉得韦妆说得对:“嗯,那笨妆可怎么办?喊谁救你?”
韦妆又想了想,却摇了摇头:“既然整个五王府没人是我的敌手,唯院当然更是如此,我自然是自己救自己。”
“这些话,原来笨妆都还记得。”
“初听时可能没什么感觉,但事后回忆,却很有感觉。”韦妆笑了起来,环抱在南门扬非腰上的双臂又加重了些力道,“当然……也许我会打得你求我拜堂成亲为止。”
“我现在就求你,那咱们拜不拜堂,成不成亲?”南门扬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