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阿金虽然痛苦,但颜婉儿如此崩溃,只怕是借着阿金的死亡一并在发泄亲手杀死司马晨星的痛苦罢了。
红遥并不同情她,泽月对她也只是利用而已,无忠心只有利益之人,即便留在身边,谁又知道哪一天她会不会因为更大的利益选择背弃泽月?
“颜婉儿,你的能力只是如此了吗?”红遥笑得妩媚,站在屋檐一角摇曳着身姿,“你就拿这样的结果回禀公子?如此的话,只怕公子要失望了。”艾小巫分明有能力杀了颜婉儿,看格叔对阿金出手就知道,但为何却留下了颜婉儿,也挺耐人寻味了。
南门图志被几个手下护住退到最后,见到雷远他们丢弃的马匹后,南门图志便随便挑了一匹坐上去,看着混战的两百人,街道原本不宽敞,肉搏战在一起,显得拥挤无比,但南门图志此时并没有纠缠的心思了,毕竟韦妆他们已经跑了……然而他也不能下令停战,免得颜婉儿更加目中无人。
瞟一眼屋檐上方的红遥,隔着一段距离,南门图志扬声问:“呃,红遥姑娘……我身上的毒是不是真是叫‘日落余辉’啊?”
之前不信她,此时艾小巫走远了,他倒又开始了怀疑,红遥轻笑一声,偏偏不再想告知南门图志答案,娇柔一笑,道:“六爷着什么急,是不是叫‘日落余辉’,毒发之后会是什么模样,六爷以后自会知晓的。”说完,凌空一跃,她朝艾小巫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颜婉儿似乎这才清醒过来,猛的站起身来,血红着双眼,一挥眼前袅绕的烟雾,恨恨道:“不要打了!韦妆和司马诺晴跑了,都给我去追!”
那些同南门图志手下混战的官兵听了,顿时纷纷边战边退。
南门图志见状,于是也大声道:“都给我住手!”他骑在马上,冷冰冰的看着颜婉儿。
颜婉儿无心再与南门图志纠缠,举起手臂一挥,掉头就飞奔远去,血红着双眼,似乎想要拼尽全部的力量。
呼啦数声,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士兵整齐的转了个方向,追随在颜婉儿身后,而屋檐两侧受了轻伤或者被击落下来的士兵们也纷纷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南门图志看着剩下两百多人追随着颜婉儿浩浩荡荡而去,眼皮子眨了几眨,缓解着被烟雾熏着的不适感,不久后,颜婉儿带着那两百多人便彻底消失在南门图志眼里。
“又打不赢,追得再凶又有什么用?”南门图志自言自主的嘀咕着,眼睛瞟到不远处的地上孤伶伶的躺着的阿金的尸体,蓦的叹息一声,“跟着颜婉儿这样的主子真是不值,开始瞧她哭得悲痛欲绝模样,还觉得她虽然心狠毒辣,但好歹对身边最亲近的人还算有点血肉感,可瞧瞧……眼泪还没干,却吝啬的不愿留下一个为她侍卫收尸之人。”
南门图志身边一个黑衣人小声问:“六爷,事到如今,咱们要不要追?”
南门图志淡淡一笑,道:“自然要追,什么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但……要不要派人与四爷先去通个气?”黑衣人犹豫着问。
“不必了,四哥知道的话也只有心烦,再说本王也不想此事会将四哥牵扯进来。”南门图志很快摇头,“那个红遥的心思不好猜,她到底想做什么呢?只怕不仅是本王,还有那个颜婉儿也是红遥找来拦截韦妆他们的,颜婉儿看红遥的眼神虽然不善,但也算是极为隐忍,而红遥对那个艾小巫和韦妆,又看不出有什么真正的敌意,这关系复杂得啊……本王只能去猜,相信拨开云雾之后必然更多精彩。”他又瞟一眼前方马头,左顾右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