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燮眼瞳微缩,伸手覆上她的手,隔着手掌感受到一阵平和的心跳。
“疼吗?”他问。
音盏摇头。
“从来没有疼过?”
“没有。”
音盏想了想,又补充道:“但会没来由的心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无所适从,无所安放。”
她看向花燮,“一开始我以为是情蛊的副作用,现在看来,是把对你的感觉给忘了。”
花燮握着她的手,极力压制着把南慕痕碎尸万段的暴动,深吸一口气,道:“别怕,会好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身上那鬼东西给去掉。”
“万一去不掉呢?”音盏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我连你牵我手都没感觉。”
这话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个自恋的男人而言打击太大了,花燮差点没绷出,低声骂了句什么,努力调整心态,憋气道:“那别人呢,你对别人有感觉吗?”
音盏摇头。
花燮脸色终于好转一些,“就是说,言雪衣牵你也没有感觉!”
音盏道:“他不会做这种无礼的事。”
正在做着无礼之事的花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意道:“算他识相。”
然后目光一转,指着边上尽量避免存在感的周瀚海,道:“他呢,要是他牵你会有感觉吗?”
周瀚海想到花燮刚才醋意大发要把言雪衣打死的话,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连忙摆手道:“我没有!我不会!”
音盏道:“他不敢。”
花燮却像一个耍性子的孩子,非要通过这种方法证明什么,坚持道:“假设,假设他牵了你呢?”
音盏想了想,道:“他明明喜欢田甜,却牵了我,我应该会把他的手砍断吧!”
周瀚海:“!”等等,你说了什么!
田甜:“?”啊!他喜欢谁?
花燮终于满意了,牵着她的手使劲捏了捏,又低头亲了一口,“所以嘛,我在你心中还是特别的,可见你并非全然忘了。”
或许吧。
但这样不清不楚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而且——
她将手抽了回来,道:“虽然不反感,但你这样的话会给我造成困扰,说不定也把你砍了!”
花燮:“……”
媳妇太凶怎么办?
自己招惹的,拼着被砍也不能撒手!
继续上路后,花燮问起音盏来中州的事,“我收到了小银子的传信,他和尤朵去了万圣,可有什么消息?”
音盏:“在白鹄城分开后,我和池翌就去了雪涡锋……”
“池翌!”花燮皱眉:“那个千面大盗?”
音盏狐疑道:“千面大盗!”
“你不知道?”花燮皱眉,“此人被神殿通缉,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
音盏:“……”她知道池翌被神殿通缉,据他自己说是偷了神殿的圣物,还说自己的被人称为“千面公子”,莫非另有隐情。
花燮却忽然想痛通了,“你的易容术!还有以前提到的小池子,该不会就是他吧!”
音盏:“……为什么说他是千面大盗?”
花燮从她的反应得到证实,顿时哼了一声,不知道生什么气。
倒是周瀚海在田甜探寻的目光中坐立难安,索性插话道:“因为他就是个盗贼!中州各大商行、门派都被他关顾过,此人善于易容,轻功了得,除了神殿那次从未失手过,据说连是男是女都不确定,从未露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