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降神祈福的吗,分明是招来个凶神恶煞啊!
连他们都失了冷静,更遑论百姓。
刚才的威压让人心悸难耐,底子弱的人直接昏厥过去,又见那黑云似的神竟然连皇上都打,在恐惧的支配下打起退堂鼓,开始偷偷溜走。
一个人起身要走,立即引得第二个跟上。
很快,边沿的人群纷纷起身逃散。
凌篁的那没有五官的脑袋从南慕痕身上移开,“看”向人群。
音盏心里一突,连忙阻止,“不要!”
然而晚了一步。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忽然被凭空冒出的黑烟缠绕,惊恐不安地发出叫声,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翻起白眼,皮肉渐渐瘪下去,像是有什么在吸食他们的血肉和生命力,最后变成一具具狰狞恐怖的干尸。
这个画面实在太可怕了!
惊惧到极点时,人连叫声都发不出,只是僵在原地,面无人色地倒抽气。
啪——
银鞭狠狠抽在黑雾上,却像抽中空气一般。
黑雾原地消散,在另一边重新凝聚成人形,淡漠地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响起,“本尊的事还没结束,要走可以,把命留下。”
众人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有逃走的心思,内心无比后悔来凑今天的热闹,如果待在家里就不会遇到这要命的事了。
音盏握着银鞭的手指攥得发白,一边怒视着凌篁,一边分出神识注意着四周。
池翌踱步上前来到她旁边,提醒道:“先别急着动手,打听人质消息要紧。”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凌篁还是听见了,偏头“看”了过来,道:“人质?说起来,怎么没见你相好的啊!”
音盏微微一笑,“他来了,你还会那么气定神闲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提起花燮的时候,音盏明显感觉到凌篁的情绪在波动。
她只能理解成对方不喜欢充满未知的变数,更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
“别刺激他。”池翌在一旁提醒道:“这样对我们没好处。”
但音盏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纯炎能够克制魔气,你甚至不敢与他拼命,只能采取些下三滥的手段,说真的,别说神了,就连当魔你都不够格!”
池翌扶额,“音盏,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耍嘴皮子并不能解决问题。”
“但能出气,我早就想骂他了。”
音盏转头看向他,莞尔一笑,“反正现在,花燮应该已经把王爷王妃救出来了,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台下被扶起的南慕痕蓦的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
池翌也瞪大眼睛,神色不明,“花燮不是守在兽库——你骗我!”
音盏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轻轻开口道:“池翌,你还是我认识的小池子吗?”
池翌浑身一震,漂亮的猫似的眼睛微微眯起,再也没有之前的帅气无辜,变得危险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音盏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难过起来,“果然——”
她勾了勾唇,似乎想笑,但表情比哭还难看。
“你就是凌篁!”
池翌闭上眼睛,身上的幻术解除,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记忆中,池翌喜欢一切艳丽的色彩,衣服总是穿得花团锦簇,身上还时常熏着花香,往后收的小辫缠着彩带,连带的珠帘都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