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此事后,曾经怀疑过你,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这种怀疑很快被信任代替。后来,在花朝试上遇见了你的分身,虽然是第一次见,却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我在梦里都想杀了凌篁,难道熟悉感便源自于此?”
音盏自嘲地笑了起来,“后来在地幽城听说言氏出事,魔刀也丢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不曾想,回东州后竟然遇到了你和言姐姐,我私下问过,言姐姐说你们在驿站住了一晚,本来一早就要出发的,是你说不舒服才耽搁到下午,其实就是在等我们吧!”
“为了打消我们的怀疑,你特意与言姐姐结伴同行,但还是露出了马脚,便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凌篁露出不解,“哪一点?”
音盏:“你说曾经闯入过雪涡锋顶层的石室,看到了关于凌篁的记载,但事实上,言氏根本没有记录这方面的资料,这话是言雪衣亲口对花燮说的,言氏从来不记录与自身相关的事,连名字都不提,是问,你又是怎么能看到那届大东家发生的事呢?”
凌篁:“怪不得花燮一直在找茬,那时候他就怀疑我说谎了吧。”
音盏:“他与我说此事时,我非常不愿怀疑你,为了证实此事,我们放出要成亲的假消息,结果当晚你就忍不住动手了。”
凌篁:“偷袭他的人是我,但我不认为他能认出来。”
“认不出来,但能猜到。”
音盏叹了口气,“你捂得太严实了,一点都不露,反而欲盖弥彰。”
为什么全身掩在黑雾中,除了特殊癖好,便是为了遮掩容貌,而会这样做的,只会是认识的人。
“但让我们确定你就是凌篁的,却是言姐姐。”音盏看着他,冷笑道:“你肯定很奇怪吧,言锦雯不是昏迷了,怎么可能还告状?所谓百密一疏,你忘了一件事——我姓百里!”
凌篁眯起眼睛,“那只狐狸!”
他确实疏忽了这件事,百里一族能听懂兽语。
音盏:“狐狸潜入兽库的时候,言姐姐还存有神智,迷迷糊糊中不断重复着最重要的一句话:池翌和神殿的人在一起,是他打伤我的。”
那晚,池翌见到音盏的时候,说是言锦雯想去万兽楼看看,自己留在客栈,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才去万兽楼找人的。
音盏:“我们问过客栈的伙计,那日是你先离开的,言姐姐傍晚吃过饭了才出去,她确实想去万兽楼看看,但没想到看见了你和神殿的人在一起,然后你发现了她,打伤后丢到兽库让她自生自灭,我在万兽楼见到你的时候,你应该才从王府回来吧。”
“你给自己编了一套说辞,确实把我蒙混过去了,我离开后,你打算去兽库灭口,却发现言姐姐被狐狸带了出来,于是装作帮忙的样子,按照又下了毒手,所以言姐姐的伤势变得更严重,直接昏迷不醒。你以为这样就不会露出破绽,但狐狸早已经得知了真相。”
音盏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言姐姐把你当朋友,在驿站的时候还为你辩解过,可你毫不留情对她下手,那么对我,又有几分真心呢!”
她缓缓睁开眼睛,“所以别再自欺欺人地说什么没有伤害过我,我会当曾经的池翌已经死去,你,不是我的朋友!”
凌篁皱着眉,语气阴沉沉的,“你们看出了本尊的身份,却没有依旧在演戏,何尝不是种利用。”
出发前,音盏告诉他花燮守在兽库,以防神殿将那些入魔的妖兽放出造成生灵涂炭,实际上,花燮根本不在那里。
音盏叹了口气,“就算是利用吧,我们也只是想救回家人而已。”
“花燮不可能找到他们的!”凌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