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怡红院的花魁,花一魂的出嫁夜,其实就是出价高者得之夜,竹立文早早的便准备好了要出门,也对这个花一魂的出嫁夜是势在必得,给他整理衣裳的二姨娘,看着竹立文精神焕发,知道是为什么事,心里很不愉悦,却也说不上半句,就像前夜她去腊梅处送汤,一进院子便听见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音。
她愤怒的抱着打扰的心态进去,却被腊梅几句话说的,竹立文哄着,便从了她们一起行乐。
事后,二姨娘悔恨不已,她可是要当一家主母的人啊,这样子和小贱胚子一起侍候老爷,那她主母威严何在,好在竹立文对她的感情还是有的,见她哭泣伤怀不已,还是承诺了,过些日子便把她扶正,最近和知府老爷酒后也谈了这个事,隐晦的提一提晏王的名号,知府老爷也有松口的意思,就差银子的事情了。
二姨娘一听,破涕为笑,要说什么都不好说,竹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金子了,二姨娘动情的娓娓道来的夸了一番竹立文,竹立文听了真心觉得二姨娘对他是体贴情深。
便是知道今夜竹立文就是去买花魁,二姨娘还要大方得体的说道,“妾恭送老爷,祝贺老爷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言下之意便是,竹立文可以把花魁带回府了,竹立文哪里会不高兴呢,这么大方贤惠的女人去哪里找,心里对二姨娘更是满意很了。
怡红院里贵宾室很大,但是不惜一掷千金来看花一魂的人更多,每个人在座椅上都有点坐不住,一直嚷嚷着让花一魂出来;也有叫骂着花娘的,让她赶紧开始叫价;更有说着油话子的,说什么赶紧开始,有这等美人在怀,夜总是显得不够长,喜爱都不够;
花娘看着台下各色人群,倒是不惊不慌,仿佛是见惯不惯似的,那些个男人们,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样,每次有个花魁,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和色中急鬼一样的讨人嫌。
想到今晚的银票数到手软,花娘也是心情大好,不管台下如何喧哗,她都是笑容满脸,她上了年纪,只好擦了好几层白粉来装嫩,无奈,笑的开心,脸上的肉褶在一起,那劣质的白粉也聚在那沟壑里,简直就是无法形容的一张脸~。
花一魂一上台,全场便鸦雀无声,那是怎么样一个美人啊,肤如凝脂,瓜子脸,杏眼娇媚,红唇薄润,体态纤细,那不是很丰满的前胸是小巧玲珑,在透明衣裙的朦胧中,更是让人无法抵抗。
一波波声浪叫价,此起彼伏,竹立文看着花一魂,那是心血澎湃,他坐的位置很好,视野好,距离也更近,好似都要看到花一魂透明玫粉裙衫下那抹嫣红的小点了。
更让他觉得要命的是,这个花一魂好似有意无意的看着竹立文,媚眼含波,水意浓浓,竹立文觉得花一魂是在向他求救,她需要他的帮助,这样的眼神,让竹立文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英雄,英雄自然是要救美的。
眼看着,竞价越演越烈,这个花魁出嫁的价位已经是创济南区怡红院这十年来的最高价位了,但是这个劲头好似还没有消停,那些个男人们一个比一个带劲,好似今夜必须花一魂不可,鼓足了劲的喊价。
花娘在后台喝着茶水,磕着瓜子,笑的是眼都看不见,对着一旁伺候的小厮道,“老娘在这怡红院都几十年了,十一岁破瓜,出嫁夜才得十两银子,看看,这花一魂,这一夜现在已经叫价到5千两黄金了,黄金啊,妈啊,我的小舌头。”因为越说越激动,花娘磕着瓜子咬伤了自己的舌头,仍旧是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