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看见李文在纸上写的罪状,转头给了坐在上方的白灵渊一个点头的眼神。
白灵渊已看懂观音此眼神的意思,便是说李文所写没有作假,她也知道,之所以这个叫李文的老老实实把罪状写出来。
除了现在受到生命威胁贪生怕死外,心中也想着等救兵。
她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冷笑,该死的人,早晚都要死。
文殊识趣的端了一杯清茶走过来,“主子,请。”
白灵渊刚伸手接过青花瓷茶杯,便听见了外面大街上官兵奔跑的声音,估摸着,应又来了数百人。
她不缓不急的端起青花瓷杯,轻抿一口,凤眸淡扫向客栈大门外人少的街道。
片刻后,客栈中人才听见有一群人的脚步声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李文听见那刀枪摩擦的声音,知道马上就有了援兵,遂把手中毛笔放下。
“你要让我写的,都在这里了,现在你们三个人,我们却有至少五百人以上,任凭你武功再高,若是真的杀了这些人,也逃不出帝京城。”
白灵渊仿若未闻下方跪着人说的话,只静静喝着清茶看着一片片青嫩的茶叶在茶杯中漂浮,让旁人猜不透她的思绪。
观音见李文不写了,瞧了一眼纸上写的几条罪状,拿起来走上楼梯递给正放下茶杯的白灵渊。
她看见那纸上的罪状,只轻扫了一眼,便看见诸如收取贿赂,花钱找人顶罪等罪状,素袖挥过,那刀刃便落了地。
虽然没有细写具体人跟过程,但既然都招认了,去查清楚倒是不难。
李文看见刀刃落地,欲站起来,发现双膝痛麻,一时有些打颤。旁边官兵见之,忙去搀扶。
片刻后,一群拿着长毛刀枪的官兵鱼涌而入,内外三层包围了客栈。
此时,走进来一头戴乌纱,身穿官府的中年人,正是礼部尚书月修竹,在其身后还跟着五六名随行家丁。
月修竹看见客栈中的阵仗,来时恰好碰到刑部的人,听说这边客栈出了事,没想到正好是这家客栈。
虽在朝堂上刑礼两部没有什么交集,但表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
李文转头见到来的竟然是礼部尚书,颇为不解,毕竟因为在刑部帮陶大人办事,尤其不喜礼部。
“月大人,你怎么来这客栈了,还是快走,免得刀枪伤了你老人家。”
月修竹知道李文这话是在挖苦他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新任总尚书大人坐在上位,而刑部的官兵包括陶溪元的爪牙都严阵以待。
难道是这李文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今日……
陶溪元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看来李文这狗胆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真是人贱自有天收啊。
“老夫为何不能在此,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你…”
李文欲说什么,但想到这月修竹好歹是礼部尚书,也不好明面上得罪了去。
月修竹随即不再理会旁人,视线望向高出坐一袭白衣风华的人。
“下官礼部月修竹,参见总尚书大人,现还请总尚书大人移步新府。”
礼部尚书此话一出,整座客栈里面的官兵皆惊讶,包括李文。
“什……什么,总尚书大人,不可能,朝堂何时来了个总尚书大人?”
坐在高处软椅上的那白衣素衣打扮的人站起身,一身风华绝代,无人敢直眼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