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见邬镇并蒲磊两个湿哒哒的不说,蒲磊还一身泥泞,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滚到泥地里去了不成?”
蒲磊一张脸本是沾满了污泥,复又被那瓢泼大雨一冲,倒是冲干净了,只是脸上磕破了一块皮,红红的印子格外明显。
听到邬桥的呼声,蒲磊忙回过头,“不过是没走稳跌了一跤,不碍事的!”
邬桥见蒲磊脸上明显的小心翼翼,可到底行动完好,并不似真的伤着了的样子。又见徐氏已经进屋去给同时淋的湿哒哒的邬镇取衣裳去了,这也才放下心来,“你也快些去换件衣裳,我给你们煮碗姜茶!”
说罢,又缩回了厨房,寻了老姜去皮煮水,等煮好了赶紧的端过去。
虽然屋檐宽阔,可今日这雨似乎是怎么也下不完似的,滴滴答答越来越密,那门廊都被雨水溅湿了。
蒲磊早回房换了一身衣裳,有寻了个干帕子绞头发,见对面邬桥端着一大碗姜茶从厨房出来,对着湿滑的地面不知该如何下脚的模样,忙扔了帕子出去,“乔姐姐,我帮你端!”
邬桥见蒲磊就这般披散这头发出来,原是要阻止,可见他人大步过来了,也只得嘱咐,“刚煮开的,你仔细些别烫着了。”
“嗯!”
蒲磊点头应是,而后便接过大碗赶紧的端到正厅去了,放下手忙把两只手放到耳朵上捏一捏,实在是烫手。
而身后邬桥也已经拿了两只空碗过来,笑意盈盈的先给蒲磊盛上一碗,“快些先喝上一碗,去去寒气!这个时节,最是容易着凉了。”
蒲磊自是接过一扬而尽,转身便要给邬镇端一碗进去。
邬桥见蒲磊那未干的头发上还有污泥,还有脸上那红红的印子,便自盛了一碗,“我给爹爹送去。厨房里有热水,你先去梳洗一下,再绞干了头发,待会好吃饭!”
说起来,这一场雨,倒是把饭点给误了,蒲磊最不喜自己给人带来麻烦,忙点头去拿了热水冲洗一番,再回屋去绞头发。
邬桥则端着姜茶去找邬镇。
内室里,邬镇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旁由着徐氏帮着擦头,披散的头发中间零星的坠落着几点银白,邬桥见了不禁有一丝心疼。
“爹,女儿煮了姜茶,快些趁热喝了去去寒气。”
邬镇抬头,见邬桥进来了,抬手让徐氏停下,而后才接过邬桥手里的晚,几口喝了下去。
“真辣!”
见邬镇皱着眉头逼着自己喝姜茶的样子,徐氏不由得摇头,“怎的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这姜必然是辣的,喝下去才驱寒。”
邬镇不由得嘴硬道:“这不正在喝嘛!”
夫妻两个虽不过是寻常对话,可邬桥却从中听出一丝恩爱之意,只佯装吃醋的道:“爹爹,这姜茶可是女儿煮的,您都不夸上一句。”
邬镇把最后的一口喝完,咽下,“乔乔,这姜茶实在是好喝,不若再给爹来上一碗?”
这无疑是最好的夸赞的话语,虽然邬桥本也不是想得这样的夸赞,但还是欣喜的接了碗,雀跃的道:“还有好大一碗呢!这就给爹爹再去盛。”
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生怕迟了似的。
可邬镇在伸手还伸着手,嘴里一个“不用了”愣是没说出口。
徐氏好笑的摇了摇头,一边继续给邬镇擦头发一边说,“让你装慈父,这下可要装到底了吧!”
邬镇不喜辣,哪怕是姜辣也有些不喜……
此番却要因为自己一句话,被邬桥逼着再喝一碗,可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