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傍晚正在院子里闲坐看书的邬镇,迎面见着一个熟人,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道:“启争,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院外有些踟躇的冯启争,没想到才走到邬家门口就被邬镇给发现了,连丝毫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便笑着一边推门而入一边对着邬镇道:“世伯,您身体可好些了?”
邬镇点头,“大好了,劳你挂念,费心了!”
说话间,冯启争已然走到邬镇对面,见邬镇脸色虽然还有些惨白,可看上去精神头还是十足的,已是大病初愈的症状,便把冯简让带的话说了一遍。
“爹说顾先生让您多休息一日,不必忙着去,反正岁试已过,离乡试还有近两个月时间,村学的进度反而不需要抓的这般紧了!再者今年天气像是早些,田里庄稼早熟,想着要把学生们的暑休提前几日,好回家帮着自家爹娘。”
关于这暑假一事,前几日几人便一块商议过了。这大坪村的村学,一旬一休,遇过年也休上一旬,另外但凡遇上佳节也都是要休上一日,但跟其他书院学堂比,大坪村的村学考虑到这里上学的学生都是家中清贫之人,便指定了在夏日最是繁忙的日子里,休上一旬,方便学子回家帮衬父母。
都是半大的孩子了,哪怕不能挑也能提上一提,能顶的上半个劳力,在农忙的时间,多上一个半个劳力,对于一个农户人家来说,那实在是一大助力的。
只是今年庄家早熟,几人便商议着暑休提前一些。
因此,邬镇听完也只是点头,“如此,我便在多惫懒一日吧!”
嘴边的话音才落,邬镇突然想到一事,便问,“启争你岁试夺筹,这乡试可是有准备了?”
说到这里,这次岁试本来有些受影响的冯启争,竟然夺了头筹,好是让冯简风光得意了一番,冯启争心中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本来岁试过了,按照冯简的意思,是让冯启争继续在白头镇进学,顺便多认识一些今年新一届的学子,若是乡试中了,日后同科之中能帮扶的人也就多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大坪村回来了一条大鱼——顾跃!
特别是顾跃似乎透露出想要收学生的意思,这让冯简很是意动。自认为自家儿子聪明绝顶,又在岁试上夺了头筹,那后面的乡试、会试、殿试自然不在话下。
在冯简眼里,那功名已然是自家儿子的囊中之物,只待时机一到,伸手探取而已。
可若是能锦上添花,给这笃定的是再加个保险,岂不是更好?
顾跃也是两朝元老,又是新帝的启蒙老师,若是冯启争能得了顾跃的指导,那跟那天下间最尊贵的人,岂不是有同门之谊?
便是看在这个份上,往后冯启争的仕途之路必然是一帆风顺。
而虽然现在离乡试不到两个月,可在冯简看来,只要顾跃能指点冯启争一日,甚至哪怕是半日便够了。
本来图的也不过是这个名声,至于那真能不能教导几分,倒并不在意了。左右不过这些日子,冯启争底子好,人也聪慧,那些多余的,能学便学上,学不上也没什么影响。
故此,本来在白头镇待考的冯启争,被冯简给叫回来了。
冯启争回家也不过两日,才回来便得知邬镇病重请假的消息,今日便主动提出来看望。
冯简如今因为儿子正得意,自己是不会放下身份来看一个本就不是多大病的同僚,儿子要来,他想想,冯启争回来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