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熏了,如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特别那徐氏还是个高龄孕妇,若真是救不下来,很有可能一尸两命的时候,一时间村里沸沸扬扬的。
都说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事。
邬桥红肿着双眼看着大夫给邬镇和徐氏诊脉,顾不得脸上未擦去的泪水,沙哑着嗓子问:“大夫,我爹我娘怎么样了?”
那大夫看了看邬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冬日里被炭盆子熏着的人家实在太多了,只能事前预防,这已经成这样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邬桥不信,“大夫,您再看看,不会的,不会的。”
邬桥很自责,她临睡前都想要过来看看的,可惜她没有,她为什么就没有来呢!如果当时她过来看看,发现炭盆子没熄完,定然会搬出去的。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想到邬镇和徐氏有可能就这样去了,邬桥的心就是一阵阵疼,宛如剜心之痛。
周婶子帮着邬桥去送大夫,也只好叹气,“这年初一的,辛苦大夫了。也是这一家子运道不好,怎的就遇上这样的事了。”
那大夫也叹气,回头看了眼蹲坐在地上自责不已的邬桥道:“哎,到了冬日里这样的事特别多,只是没想到邬夫子也遇上了。好在这炭盆子里的余炭不多了,又是夫妻二人一起,到底吸入的不是很多,把门窗都打开,透透气,看能不能醒过来些。”
那边大夫正跟周婶子说话,邬桥拿着邬镇的手直哭,又自责自己没打水来。这样若是邬镇直接用水浇灭了炭火,也不会这样。
似乎感受到邬桥的万念俱灰,邬镇的手指,动了一动。
邬桥自然是第一个注意到了,忙喊:“大夫,大夫,我爹动了,我爹动了……”
大夫一只脚才踏出屋,赶忙又收回来,见邬镇的脉搏果然稳健有力,这才笑着说:“好了好了,能醒来就好。你快些去打点凉水,给你爹擦擦口鼻。”
邬桥喜极而泣,忙起身擦了眼泪就去打水。
等邬镇悠悠转醒的时候,见到的便是邬桥红肿着双眼,“爹……您终于醒了。”
邬镇只觉得头疼,等听完邬桥的话,才知道原来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只去门外抓了几把雪洒在炭盆子里,导致这炭火没熄灭,又因为炭被雪水浸湿燃不起来,反而成了一股子烟,熏了两口子一夜。
好在老天有眼,让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只是伸手一摸,发现徐氏还躺着在,忙问:“你娘怎么样了?”
“娘……娘她还未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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