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邬桥懂事,把家里的家务活都揽在身上了。徐氏只需要照顾安儿,给安儿喂羊乳。
不过因为安儿还小,夜里还需要吃羊乳,所以夜里安儿都是跟着邬桥睡。邬桥也算是又当姐又当娘的。
因着村学的规矩,一般是开学过后十日内等学生们把束脩都交完了,才会统计之后给夫子发放。
邬桥虽不知道家中积蓄还有多少,但可以肯定估摸是没什么了。不然邬镇不会说出等发了束脩就买肉回来给徐氏补身子的话。
以往邬家要吃肉了,从来都是直接去买,从来不需要等银子的。如今既然要等,那必然是积蓄没了。
邬桥也很是乖觉,知道邬镇压力大,便每天换着花样的做菜。虽然做来做去都是那些素菜咸菜的,可花样多总是不错的。
这日周小妹跟村里的几个小子去湖里抓鱼,特异给邬桥送来了一条,说是给徐氏补身子的。
好久没见荤腥邬桥,自是要把这条鱼做出个花样来。等吃过了午饭,邬桥就准备杀鱼。
徐氏这些日子日日喝着调理身子的汤药,嘴巴里面也犯苦,所以邬桥便想把鱼骨剔出来炖汤,鱼肉做鱼片粥,再做点鱼丸放着。
反正天气冷,做了鱼丸也能多放几日。
闻着厨房里飘出的鱼香味,徐氏觉得肚子都俄了,见安儿睡了,忙到厨房要给邬桥帮忙:“乔娘,这些日子累着你了,娘如今也大好了,你去歇着,剩下的娘来做。”
邬桥回身一笑,“娘,这春寒料梢的,水还冻人的狠,您吃着药呢!可别冻着了。”
徐氏自是一阵感慨:“哎,如今为娘的还要乔娘来照顾了,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乔娘,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娘,您说这些话做什么!乔娘不是您十月怀胎含辛茹苦生下的?您养育我十几年,如今女儿给您做几顿饭便委屈了?”
“话虽如此,可到底是娘耽误你了……”
邬桥搅了搅鱼片粥,又放入一些姜丝,而后才放下锅盖道:“娘,这话您以后可千万别说了。不然女儿还以为您要赶女儿出门呢!”
“怎么会,娘才舍不得你,便是一辈子养着你都成的,只是……”
“娘,只要您不嫌弃女儿就好,剩下的事慢慢来,可好?”
见邬桥这般,徐氏也只得叹口气,“罢了罢了,乔娘你怎么舒服便怎么来吧!”
邬桥知道徐氏和邬镇都觉得愧对于她,又或是耽误她嫁人,毕竟离邬桥十七岁的生辰不远了。十七岁还未出嫁的闺女,实在是少见。
只是邬桥一时半会也不想嫁人,如此甚好。
母女两个说了会话,徐氏正要回房看安儿的时候,屋外突然有人来了,“家里有人吗?”
“有人有人,这就来了。”
母女两个忙从厨房出来,就见邬镇被一人搀扶着,“快快快,邬夫子犯了头疾,说是家里有药,快拿一颗来吃吃。”
徐氏见邬镇似乎极难受的模样,忙上前搀扶,而邬桥则赶紧的去房里找邬镇的药丸。
邬镇吸炭毒过多,是留下了爱头疼的毛病,可大夫给开了清心丸,每日里服一粒便能缓解。
只是邬桥打开放药丸的盒子,发下清心丸只剩下两三粒了,那日那大夫明明开了许多,一日一粒如何能吃的这般快?
邬桥心中生了疑惑,可来不及多想,赶忙抓起仅剩的三颗药出门。
院外徐氏已经扶着邬镇往里走,那送邬镇回来的是村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