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邬淮一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撸起袖子恨不得要上前扇邬桥一巴掌的架势。
徐氏忙挡在邬桥身前,“二叔,乔娘年纪小,一下见他爹成这样了,自是伤心,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二叔莫要跟乔娘一般见识。”
“只是二叔,便是乔娘不问,做弟妹的也要问上一句,我家众源怎的就被二叔弄成这番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若是众源有个好歹,叫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活啊……呜呜呜……”
徐氏并不是个若的,相反她早些年在邬家坳跟这些人是有打交道的。自是知晓,跟他比横比不过,不如先哭上一哭。这左领右舍的,听到她们被人欺负,自有人热心出头来帮上一帮的。
而且不只是邬桥笃定,便是徐氏也笃定,这邬镇定然是被邬淮等邬家坳的人给弄成这样了,虽说现在看着无大碍,可好歹人还未醒呢!
“你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
那邬淮吹鼻子瞪眼的,接着道:“当初你们夫妻说走就走,那宅子若不是我给你们照看,年年修葺,早垮了。可你们倒好,动不动就要要房子。”
“早几年,老三城里混不下去了,说回来就回礼,老子给你们照料了这么多年房子,花人力花银子的,总得把我这些年的付出给补回来吧!当时你们付不起银子,自家又没儿子,灰溜溜的走了。怎么如今生了个带把儿的就硬气了,又想来打房子的主意?我告诉你们,只要我邬淮在一天,就不可能。”
邬淮说的理直气壮,徐氏却含着反驳道:“二叔,你怎的就能颠倒黑白呢!我们家的房子明明是你要借住,说帮忙打扫看顾是借住费。怎的如今成了我们请你看顾的了?明明是我们的房子,如何就要不得?你这是鸠占鹊巢,铁了心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徐氏这么说着的时候,边上已经有左领右舍的人出来了,听着徐氏这么一说,自是对着邬淮指指点点。
邬淮本就不惧,可还是恼羞成怒,“什么鸠占鹊巢?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还指望着我儿子给你们养老送终,哪里来的脸说我们占了你的房子。”
徐氏却擦了擦眼泪,正了正身子说:“二叔,莫不说我们没儿子不会指望您儿子养老,现在我们有儿子了,更不会指望您儿子养老了,您就放心吧!所以我们的房子,还是还回来的好。”
原来当初邬家父母都去世以后,邬镇把他们一房能变卖的田产都变卖了,可唯独留下这房子没卖。
而这房子没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是邬父当年花了大价钱造的,算得上邬家坳的第一户。青砖大瓦房,还有高高的院墙,更不说里面三进的宅子。完全是按照城里富户的房子格局建的。
花了不少积蓄不说,关键造的还实用,格局清晰,房间也多。便是邬父修了拿来传家的祖宅。
只是邬父这一房子孙不繁,那房子还空落下许多。
二是邬家坳听名字便知道,都是一个姓氏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房产,邬镇家的这房子,虽然造的好。可价钱实在是有些高,加上都是一个姓的,也不会有外姓人进来,所以这房子也难卖出去。
再就是邬镇也不愿意自己父亲的一腔心血就这么白费了,所以就留下了这房子。
彼时这房子邬镇是打算锁上,等到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再过来住上几天。可邬淮那会子成亲早,媳妇又能生,加上家中兄弟多,实在是住不下。
便打主意到邬镇这房子上,两人是堂兄弟,一个行二,一个行三,年岁相差也不大。邬淮一说你这房子反正锁着也是落灰,不如我帮你收拾收拾,你借几间屋子让我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