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不如再去叫大夫回来看看?”
邬桥点头,只是出了门却想起压根忘记问昨夜的大夫住哪里了!既然是邬家坳那边的人叫过去的大夫,想必那大夫定然是邬家坳附近的。
只是邬家坳离这边有些远,邬桥又不熟,最后没有办法,邬桥只好去找常叫的李大夫了。
原本一个大夫治一个病,总得从头治到尾,外加那大夫收了那么多银子,总得把人给治好了。
而且邬家也是真的没多余的银钱了,可要去找那人实在如大海捞针,眼下邬镇的情况紧急,也只好去找常用的李大夫,也幸好找了李大夫。
等带了李大夫回来,往邬镇一看,“怎的拖成这样子了?这高热是鬼门关,低热却是奈何桥,走上去了,叫都叫不回来。”
邬桥心中大惊,“李大夫,昨夜的大夫说这高热下去了,我爹就能醒的。这不过是有点冷,真的更严重吗?”
李大夫一边给邬镇施针,一边说:“你昨天请的哪里的大夫?都用了什么药?”
“是邬家坳那边给我爹包扎头的大夫,夜里过来看的,见爹爹高热,叫我用了一颗百年老参,煎服用的。”
听到一颗,李大夫便一惊,忙回过头,“你说什么?一颗?”
邬桥忙点头,“嗯嗯,要了二十两。”
李大夫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先不说这百年老参从来都是一片一片的用,哪能一颗就给吃了!这要真有这样的人给吃了的,必然大补而亡。再说那百年老参也没有二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便是最差的没个百来两都买不到。”
邬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但李大夫这么一说,她就觉得不好,心直跳跳的。
“那大夫,我爹这……”
“那药渣还在不在,你去给我找来,我看看到底吃了什么。”
邬桥忙点头,跑到厨房去吧昨夜煎药的罐子拿过来,里面所谓的百年老参早成了一截一截的糊糊。
李大夫伸手掏出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真是败类!”
“李大夫?”
那李大夫骂完一句,擦擦手对着邬桥说:“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开这药的人。这哪里是什么百年老参?便是人参都不是,是把党参加了些树根做的假参!”
“什么?假参?那……那我爹吃了,会不会?”
邬桥觉得浑身一凉,假参假药……那昨夜那大夫必然是个假大夫,也不知道他给邬镇吃了什么,若是吃出个好歹来,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邬桥就觉得身子拔凉拔凉的。
更回想昨日,那大夫拿出所谓的百年老参的时候,邬桥便觉得有些异样。只是当时被邬镇的病情给吓怕了,外加又是白日里救治过邬镇的大夫,还怜悯她们妇孺辛苦,少要了许多银钱,这才头脑发晕见了异样也没有开口询问。
现在想想就是当初太大意了,若不然也不会让邬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李大夫一面继续给邬镇施针一面说,“你也不要太着急,虽说情况严重些,可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慢慢来,总能治好的。”
邬桥点着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有愧疚不已,也害怕的不行。
刘大夫针灸一番之后,邬镇才悠悠转醒。
“爹……”
邬桥趴在床边握着邬镇的手直哭,天知道她方才多担心邬镇醒不来了,吓的魂不附体,又怪自己昨夜太轻信于人。
让徐氏的首饰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