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子先到了夏莺莺的店铺门口,他看到店铺已经关门了,心想,夏莺莺大概已经和伙计们一起平安出逃了吧!他确认过后,往“金记”木器店方向去,等他到达时,火已经基本熄灭了,只剩下寥寥火星。掌柜远远看到金叶子,心中忐忑不安,夏莺莺差点在店铺里被烧死,他不敢面对金叶子。
金叶子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已成废墟的店铺,冲掌柜问道:“怎么起火的?”
掌柜浑身是汗,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紧张了,他答道:“大概是店里的松香自燃了。”
金叶子问:“损失多少?”
掌柜战战兢兢地答道:“这个月新进的货全都烧掉了。”
金叶子道:“具体多少银子?”
掌柜答道:“这个还没有统计清楚。”
金叶子道:“那你还愣着干嘛?”
掌柜双腿有些发软,答道:“我这就去统计!”
金叶子道:“按照‘金记’规矩你知道怎么做吧!”
掌柜道:“知道知道!我会在半年内弥补上这个损失,如果做不到就卷铺盖走人!”
金叶子道:“行了,你去吧,剩下的我会叫李吴来处理的。”
金叶子觉得没有必要久呆,他正打算打道回府,看见门口站着的大堆官兵,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多的官兵?”
掌柜道:“府尹大人来了,是他帮忙扑灭的火!”
金叶子眉头一蹙,杜昀生?他来干什么?自从上次醉香楼一别,这个小子好像盯上了他,一直派人跟踪他,他心知肚明,不过没有点破,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便杜昀生怎么查。他很惊讶,这回杜昀生居然这么好心帮他扑灭了店铺的火焰,他问道:“他在哪?”
掌柜道:“府尹大人在店铺里面,他说要调查清楚失火的原因。”
金叶子道:“不是松香自燃吗?”
掌柜道:“是这样的,可能府尹大人要亲自确认才放心。”他不知道金叶子和杜昀生的过节,没有把这件事情发在心上,心想府尹大人应该是惯例调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金叶子觉得有意思,他倒想看看杜昀生能调查出个什么东西来。他往废墟中走去,掌柜紧跟在他身后。四面的墙壁都被烧成了黑色,木质的门框和窗户都被烧成断,留下黑色的残桓,像木炭一样。
金叶子找到存放松香的房间,站在门口往里看,杜昀生俯身在地上仔细地查看。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杜大人,查出什么了吗?”
杜昀生站直了身子,回身一看,面色凝重,用冰冷的声音嘲讽答道:“原来你还会来,我还以为金老板公务繁忙,一间小小的店铺烧了就烧了!”
金叶子微笑,答道:“多谢杜大人费心!”
杜昀生没有理他,继续蹲下去继续地察看,凭他的直觉,这不仅仅是松香和木头燃烧的痕迹,他在一堆灰烬中专注地翻找,刚刚他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从小和这些东西为伍,即使是微量的一点点也逃不过他的狗鼻子。突然他发现隐藏在残渣中的一小块黄色的粉末,他小心地将黄色粉末拨到手心,站起身来,说道:“金老板,这是什么?”他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