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马不停蹄的去了米亚学校,在招生办的介绍下详细了解了各种业余课程,莫非斟酌再三后,与米亚大学签订了部分网络课程的培训协议,这对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收获。
签约的当晚,我跟莫非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川菜馆落了座,上海的餐厅有些跟云京不同,空间小了很多,人却是满满当当的。
在我们选了一个小小的包间坐下来后,点菜却犯了愁,这两天都是在米亚大学的接待中心就餐,本帮菜已吃到反胃,所以特意挑了这么个川菜馆。可当我拿起菜单时,一眼又看到了粢饭糕、蟹粉狮子头、生煎包一系列的菜名,不仅头大起来,连忙将菜单递给了莫非。
莫非疑惑着接过菜单翻了几页,隔着小桌对着微胖的女侍者道:“有水煮肉片吗?”
侍者看着莫非,流露出来的笑有些腼腆:“先生,没有的啦,您可以尝尝我们的水笋扣咸肉。”
“有麻辣鱼吗?”
“没有的啦,您可以尝尝我们的红烧鱼啦。”
“有夫妻肺片吗?”
“哦,这个也没有的啦!”
“那你们有什么?”
侍者伸出粗粗的手指:“上面都有的啦!”
莫非无奈的看了看我,把菜单递了回来:“还是你来点吧。”
我快速的翻了一遍后,一口气说出了菜名:“辣炒土豆丝,西红柿炒蛋,小笼包,凉粉加上炒毛蟹。”
侍女呆呆的瞅了我一眼:“小姐,您就要这些的啦?”
“哦,还有老醋花生,对了,还得要酒,二锅头看来是没有啦,要什么好呢?”
“有的啦。”
“有二锅头?”
“有的啦。”
“好,那就来瓶二锅头。”
侍者走后,莫非呆呆的看着我:“二锅头是什么酒?”
我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菜伴着二锅头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莫非拿起二锅头瞅了又瞅:“好喝吗?”
“好喝啊,我猜你就没喝过,这个酒可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来尝尝。”
我热情的给莫非倒了一小杯,他半信半疑的低头轻抿了一下:“有点辣啊。”
我给自己倒上:“这酒可不像红酒,得一口干才好喝,你学我这样子。”
我笑着将一杯二锅头喝进了嘴里,食道中顿时火烧起来,像是一座火山藏在了胸中。
我强忍着二锅头的灼烧感:“看,得这样喝才有味!”
莫非看着我,笑了半天,浅色眼睛一闪一闪的,在暖灯的照耀下如宝石一般。
“真的,怎么不喝?”
他停下笑,将一杯酒倒进了嘴里,表情即可夸张起来,嘴巴紧紧用力抿着,眉毛皱在一起,眼睛却还是那般明亮。
“啊,太辣了,你…确定要这样…喝吗?”
“当然,中国的白酒就得这样喝,我经常喝。”
其实后面一句我没说,我虽经常喝它,但每次都是小口喝,每次也都被菲菲扛回去。
“你确定这样喝,不会喝醉吧?”
“放心……”
“我不放心,万一你喝醉了,你忘了…”
我知道他是指醉酒的事,瞪了他一眼:“滚…。”
他笑着开始往嘴里扒菜,狼吞虎咽的动作一时跟他体面的服装不太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