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她终于不能再淡定了，看到自己的手，慌乱的触摸自己的脸，一怔，拂袖掩在脸上，尽量不让人看到如此苍老的自己。

    就连声音也变得沙哑，原来功力消散比起死还要让人痛苦。

    “尘一，我要回黎山，我要回黎山殿……！”

    尘一锁眉，扶起幻灵仙子，便向那处走去。

    就在起身的时候，她还用长袖掩着面部。

    佝偻的身子，一步一蹉跎，脚底如同坠了千斤石块，在没有先前那么脚步如风的轻盈。

    “好，师傅……我带你回黎山，这就回黎山！”

    紫隐上仙缓缓直起身子，眉宇之间尽是无奈与感叹！

    莫东河表情变化的很是复杂，怀里的百灵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发生的一切，因为她的哭泣从未停止过！

    其他人都情绪低落，除了为这六界第一美人感叹，在不知道有什么情绪！

    唯一感触最深的也许就是那处的敷金花郡主，注视着幻灵仙子那佝偻的身影，一步步远去，似乎看到了百年后的自己。

    一座极其豪华的府邸，大的空间有时候让人感到很冷清，一个佝偻的白发老头和一个白发妇人，在后花园平静的坐在池塘边，手里撮着鱼食，一群红色鱼儿纷纷抢着抛下去的食物。

    又或者互相搀扶着走下去，在满是花圃的院落，摘下一朵红色牡丹花，看着满脸老人斑和皱纹的那个老头，喃喃细语道：

    “这花漂亮么？”

    这个老头回眼注视着这个满脸老人纹的老妇人，认真的说道：

    “你比这花要漂亮。”

    老妇人笑了，满嘴落了牙，笑的牙床隐隐若现。

    这是多么美丽的谎言，听上去又是多么的滑稽，然而，老妇人还是满心的喜悦！

    这时，百灵花似乎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负直身子，看着黎山弟子拥着一个白发老人，渐行渐远，踏着阴沉的云朵而去，最后消失在远处乌云里。

    她对着面前的莫东河淡淡说道：“东河，谢谢你，姐姐已经没事了。”

    然而，一只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泪痕在脸庞若影若现，微湿的发梢早已被清风抚干，白里透红的脸颊就算有泪痕也是如同白山雪域里生长的一株寒雪草，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远处，月华拽了拽敷金花的袖口，眉头惆怅的打结。

    然而，敷金花却还注视着黎山弟子离开的地方，感觉衣衫牵动才恍然回过神。

    转头对着身边的月华嫣然一笑，笑的极其茫然。

    她当然知道月华为何神情惆怅！

    突然，远处一声大笑。

    众人回头一怔，只见朱雀神君站在翠峰之巅的崖上，正俯视着下面的每一个人。

    “你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能走下翠峰之巅，幻灵仙子的结果是最好的证明。”

    众人不语。

    都注视着哪处的黑袍，那身黑袍从西斜的阳光照射下显得尤为沧桑，且残缺。

    本章完欲知详情请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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