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有伤口,上牙龈有挫伤。”将口鼻又检查了一遍容央对邢西延道:“县令大人请先回避一下,我要检查一下死者的下体。”
放下手中的纸笔,邢西延依言出了门:“我就站在门口,随时可以叫我。”
容央脱下死者的裙子,发现裤子上有黄色的污渍,是尿液,并不是男子精液。从下体来看,也死者生前没有受到侵犯。容央给死者穿好衣衫唤了邢西延进来:“死者小便失禁,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这‘侵犯’二字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口中说出来,邢西延心里感到无比违和。压下这股别扭劲儿,邢西延重新拿起纸币,认真记录起容央说的每一句每一字,这些对查清案件至关重要。
“从刚才验尸的情况来看,可以断定死者并不是溺水而是被人捂死后,抛尸在河中。证据就是鼻子内有於伤,手指甲在挣扎的时候每根指甲受伤,还有中指、食指和无名指指甲外翻。脚后跟在挣扎的过程中受伤,蹬掉了鞋,袜子磨破,脚后跟受伤。”容央给邢西延指明,死者受伤的部分,让他看过。
按了按尸体软硬程度,容央盖上白布,取下手套将自己的推断告诉给邢西延:“下肢尸僵缓解,根据尸僵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了二十四五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死者死了已经快两天。”
出乎意料,五岁的丫头根据尸检不仅知道了死亡原因,还推算出了死亡时间。而且检验得比老仵作要详细得多,看起来比老仵作有经验得多。看来有容央的加入,破案是早晚的事。
邢西延摸摸下巴,此时已经不再将容央当做小孩子,而是与自己共商案件的同僚。热切的看着容央,邢西延虚心请教道:“那以容央所检验到的,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详细问一下死者家属,离家前身上有无财物首饰,再根据检验情况有无缺失的物品。还有平日里死者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也需要问清楚。”邢西延态度的转变,也知道他没有办理命案的经验,容央也不吝啬告知自己的想法。
自己也是才上任没有办案经验,邢西延点头,如实相告:“先前本县也问过家属一些女子的大概情况,不过财物饰品还没问过。一会儿出去,本县去问清楚。”
容央进入讨论案件当中,完全忘了自己的年纪和身份,仿佛又回到前世与队友们讨论案情时:“水潭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只是一个抛尸的地方。人出行不可能不穿鞋子,而死者却双脚上没有穿鞋子。先前也说了,鞋子可是在挣扎的过程中脱落。容央大胆猜测,找到鞋子,就能找到案发的第一现场。”
“好,就以容央说的去做!”让衙役进来收拾东西,并严令不许破坏,邢西延请容央出了停尸房。
两人一出停尸房,等在门口的所有人都迅速聚拢过来,看着二人,欲言又止。
了解众人想知道结果的迫切心理,不过刚才在屋内容央告诉自己,暂时还不能告诉众人死者确切的死因。邢西延摸摸下巴:“死者可以确定不是死于溺水,至于确切的死因,还需要调查。大家先去用晚膳,一个时辰后再正堂等候。”
就知道一个小姑娘检验不出什么东西,从昨晚跟着衙役来到县衙,已经一天一夜,到现在就知道不是死于溺水。死者家属拜别邢西延,垂头丧气的出了县衙。
这里也不需要仵作做其他的事情,仵作也离开了县衙。不过离开前,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容央。
其他三人回到正堂,容庆发见到容央回来,看她神色并无异常。又见邢西延一派轻松,便知道事情解决了。忙和村长上前行礼:“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