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初的那把凳子,容央坐在邢西延的身边,邢西延将案件跟容央说了:“听说高山村的一个婚姻纠纷被容央给解了,今日本县倒想见识一下容央的本事!”
想让我帮你破案就直说呗,这么在乎面子。容央眼梢微微一挑,邢西延干咳了一声,起身将容央抱在自己的座椅上,自己站在一旁:“今日让容央感觉一下县太爷办案!”
当就当,谁怕谁啊!容央惊堂木一拍,似模像样:“堂下何人有何事速速说来!”
“在下陈二,卖豆芽为生,这筛子昨日丢失,今早却在隔壁李三的摊子上找到。”
“在下卖包子李三,这筛子是我的!”
“这明明是我昨日丢的!”陈二对着李三叫道。
李三也梗着脖子:“这明明是我家的,你说是你家的,有什么证据?”
“是啊,陈二你和有证据说明这筛子是你家的?”容央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筛子道:“谁能拿出证据,这筛子就归谁。”
两人均摇头,这筛子没用多久还是八九成新,哪里有什么证据。
坐在椅子上个子太小,只能露出半个脑袋,容央干脆站在椅子上指着案桌上的筛子:“这罪魁祸首还是这筛子,不听话没脚还给我乱跑。”
“来人啊!”容央惊堂木一拍,走进来两个衙役,“将这不老实的筛子就地打十板子,看它以后还敢乱跑吗?”
两个衙役是一脸懵,第一次听说打筛子板子的,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邢西延和师爷,两位点头后才将筛子拿下去。还没开始打又被容央制止:“拿块黑布放在筛子下面再打!”
容央这样一吩咐,原本心里懵逼的邢西延和师爷也明白了,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欣赏与佩服。
啪啪十板子下去,衙役拿开筛子,见黑不上最下面一层是白面,而最上面一层则是黄豆的表皮。
这再明显不过,筛子是做豆芽的陈二的。叛李三十大板子罚了一两银子,筛子归还了陈二。两人心服口服,离开了县衙。
邢西延和林师爷走到容央面前,满脸佩服。这小丫头古灵精怪的,倒是惹人喜爱。邢西延很正式的给容央行了一礼:“容央真是头脑灵活断案如神啊,在下佩服!佩服!”
容央挥挥手:“不要太崇拜我!”
俏皮的模样引得邢西延和师爷哈哈大笑,邢西延准备带着容央去书房,讨论案情,却被容央打断:“走了这么远的路,说了这么多话我渴了饿了,我祖父定也饿了!”
这丫头倒是不客气,不过看时辰也快到午膳时分,先将小丫头喂饱好谈正事。邢西延立即吩咐上茶上点心,厨房里准备午膳。
午膳很丰盛,菜大都是容庆发带来的东西做的。
用过午膳,这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容庆发决定去县城里转转,上次邢西延给的五两银子王氏都让他带来了,让容庆发去布桩扯几尺细棉布给容央和容友铭做几身夏衫。从京城带回来的衣衫都是去年做的,孩子长得快,穿在身上都露出小腿肚了。容友铭还好可以穿大伯家和三叔家哥哥的,容央是女孩子王氏舍不得她穿男孩子的衣衫,要买新的。
两大袋子装得严严实实压了又压的药草才买了五百文,容庆发将五百文装进怀里,到了布桩。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布料,容庆发给容央买了几尺桃粉色和淡紫色的细棉布,买了三匹天青色的粗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