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看看查出了秦永年的什么事情?”一向着急看查出结果的人今日居然要见犯人,从接受案子以来容央都不曾说过要见犯人,邢西延才好奇问一句。
“不,要一个个确认排除。”容央背着小手小大人模样抬腿往外走:“要确认一些事情还需要秦芳出来验证。”
要重新此案,秦芳并不在死囚的牢房里而是被邢西延提到普通牢房。三人来到牢前,关押秦芳的牢房打扫得很干净,铺着新稻草,稻草上一张半新的草席。
一根头绳将馒头干枯发黄的长发束在脑后,身穿干净整洁深蓝色囚服干瘦的中年妇女坐在草席上,背对着牢门透过后面一方小窗,抬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一束光透过那一方小窗照在妇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就是一座静止的雕像般,三人在牢门前站了好一会儿,秦芳都不曾动那么一下。
“想从这看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出去?”容央背着手,站在牢房门口看向小窗外飞过的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如这飞翔在天空的小鸟,自由自在。”
“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秦芳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容央的话,说了三遍没有回头。
眼神从窗外收回来,秦芳站起来转过身,眼里并没有见到县令大人的欣喜,也不喊冤只是讥诮的道:“秋后刽子手的大刀之下,变成一缕冤魂就能如鸟儿一般自由自在?”
看来是对此次的重审并没有抱任何希望,也不怨秦芳先前两次已经磨掉了她内心的期望,可心中有冤总希望有个青天在世,查清案情真相。只是案子发下重审到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并没有什么进展也没过堂。
容央没开口说话,邢西延见秦芳如此对自己没有信心,禁不住开口:“秦氏,本县定将此案查清楚,还你清白!”
“大人都不曾过堂审问,何来的自信能还民妇清白?”秦氏摇头苦笑:“只是两年前案件发生的当时都无法查清楚,过了两年还不是一样,大人还是不要在费心血了。民妇感谢大人的照顾,能让民妇死的时候能好看些,有颜面见自家夫君。”
“连杀死自己夫君的凶手都没查出来还枉死,有何颜面去见你夫君沈庆春?”容央冷笑:“那柳碧云为你奔走喊冤,新帝了解情况才发回重审。还没开始你这里倒是打了退堂鼓,你对得起柳碧云,对得起沈庆春,对的起为你的事情费神费人费力去调查的邢大人吗?”
“我……。”从一个五岁多孩子口里说出这样一番掷地有声的话,秦芳想起这些不禁泪如泉涌。
容央才不理秦芳的眼泪,继续道:“不要说是两年前发生的事情,就是十年前,只要我们大人要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
“真的?”秦芳跪在邢西延面前,不断的磕头:“大人,民妇刚才出言无状多有冒犯。大人,民妇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丫头啊,这话说得有些大了啊。不过也知道容央是在故意刺激秦芳,让她打起精神配合查案。邢西延严肃的脸上更加严肃:“秦氏,你放心只要你真有冤情,本县定将它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抓住真凶!”
“谢大人!”秦芳叩谢。
让女典狱将秦芳扶了起来,容央请邢西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林立远记录询问笔记。容央来到牢内近距离将秦芳仔细观察一遍,这秦芳个子娇小消瘦,行为举止却也温婉。这两年多的时间在大牢里心有冤屈诉了查过后仍旧有罪,不到三十岁的女子看起来像是五十岁的老妪,脸色惨白没有血色。此时因为心中激动,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丝红润。
秦芳也在打量这个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一身粉红的衣裙,梳着双丫髻用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