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輝进来时,申仲只在默默喝茶,看着儿子进来,脸上不再是焦虑,他的心情也似乎轻松了一些。
“父亲。”申輝行礼后,在他面前坐下。
“有事,伦儿今日的病可是有了起色。”
谈到小世子申伦,申輝的脸色又暗了下来。
“哎!”申仲重重叹口气,申輝马上说道,“不过父亲,我们找到一个可以治愈伦儿的大夫?”
“哦?”申輝看着父亲疑惑的脸色,斟酌着回答,“她说用一个特殊的方法可以治疗伦儿的心脏病,至于到底什么办法孩儿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与其他大夫都不同,我与曲欣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可行。”
“可行就好啊!”申仲有些不解地望着儿子,“那你来是?”
“父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诬陷太子殿下被发配到军营的秦桑榆。”
“什么,那个女人,就是锦晦郡王的侧妃。”申仲一听,果真变了脸色。
“现在不是了。”
申輝急切地道,“孩儿是想无论她是谁,只要能治好伦儿的病不就可以了吗?”
“胡说!”申輝还没说完,申仲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秦桑榆可是诬蔑太子清誉的罪犯,你身为南昌侯怎么可以与这样的女子接触,你马上给我回去好好闭门思过。”
“父亲,”申輝一听,急的马上跳起来,“你可知道那是您唯一的孙子啊!”
“那又如何,申輝,你身为南昌侯,我要你给我记住,太子乃一国储君,他之重,重于你,重于我,甚至重于我整个南昌侯府,你明白吗?”
申仲说道这里脸色严肃铁青,申輝知道无法说服老父亲,心中的怒火也大了起来。
皇上,太子,他父亲一生的生涯里似乎都没有忘记这两个人。
“对了,秦桑榆现在在哪儿?”申仲慢慢押下心中的怒气,厉声问道。
“父亲,你到底要做什么,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如把伦儿杀死,你,你配做爷爷吗?”
申輝怒了,心中的恐惧也莫名的升了起来。
自小在父亲身边长大,这些年来更是得他亲自教导,那双充满隐隐却又带着一丝怒气的眼神,他比谁都明白,秦桑榆怕是逃不过这一关。
“放肆,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帕当啷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怒极了的申仲拿起手上的茶杯就往申輝身上砸去,“立马给我在去祠堂跪着,否则休怪我手不留情。”
“手不留情,怎么,父亲这是要连我也打杀吗,哈哈!”申輝任凭茶杯砸在自己身上,疯狂大笑起来。
“孩儿是没本事,父亲很有本事吧,来啊,有本事你就把我和伦儿一起杀掉!”
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申輝狠狠地瞪着申仲,申仲的双手忍不住颤栗,“你,你!”申輝用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声调皮却略带温和的声音传来,“父兄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秦桑榆吗,犯得着如此吵架?”
“三公子。”
就在那声声音停下后,门外的侍卫恭敬唤了一声,紧接着一身白衫缓缓走了进来。
“嗯。”申輝看着来人轻轻嗯了一声,白衫少年微微一笑,看着父兄说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听郭叔大略的说了一下,既然父兄为止争执不下,不妨将这决断权用给太子。”
“殿下英明,观人做事都细致入微,秦桑榆到底如何,他能不能原谅,小世子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