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素满身大汗的,坐在厨房的锅灶前,往里面塞着柴火,片刻之后掀开锅盖看了看,粥已经熬好。
这才将锅炉里的火给灭了,紧接着有两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尼姑走了进来,提着好几个木桶,三个人一起将那粥盛在了木桶里面,轮流往饭厅那边提。
白玉素又将腌好的咸菜和馒头,一起送去了饭厅,晚饭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白粥咸菜。
可即便是这样,净水庵的尼姑们也依旧是将饭菜都吃了个空,这里的生活并不好,似乎是因为拨下来的银子都被住持和他们给掏空了,平日里的饭食真是让人食不下咽。几乎是一点儿油水也没有。
可那是她看了住持院里的小厨房,做出来的饭菜确实有些色香味俱全,几乎顿顿都有肉。
每年朝廷可是拨了几百两银子来的,可那银子却让这些尼姑们只吃咸菜,心真够黑的。
晚饭过后,收拾饭厅和收拾厨房的活儿,依然落在她们三个刚来的尼姑身上,白云玉素毁了容,看不出原先的貌美,自然备受欺负,偏偏在这里还有掌事尼姑。
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儿,就盯着别人守规矩,一旦有闹事的偷懒的,上手都是十几个戒尺砸在身上。
所以她们三个尼姑就商量了一番分了工,白玉素就管洗碗,收拾厨房,另两个就管了饭厅的打扫和大殿的打扫。
白玉素从井里提了水上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原本柔柔嫩嫩的皮肤,现在已经磨出了厚厚的老茧,以前连块石头都搬不动的,她现在提着一桶水,也很是轻松。
不过是十来天的时间,她却仿佛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提着水桶来到了厨房,将所有的碗筷都给刷洗干净,目光落在住持的专用碗筷上,想了想,在地上的角落里扒拉出来几颗老鼠屎,也不嫌脏了,直接捏起来扔在主持的碗里,这才关上厨房的门出去。
晚上吃完晚饭,收拾过之后还是有晚课的,为的就是让她们这些来改造的人能够修身养性,没有闲工夫胡思乱想。
秋天已经比较冷了,身上的道袍也很单薄,可厚重的秋装却迟迟的不发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那银子又被住持给吃了。
大殿里点着五六根蜡烛,幽幽的简直看不清人脸,主持就在上面的蒲团上,带着她们做晚课。
下面的尼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还可以有柔软的蒲团跪,每个人都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现下秋天,地板的凉直接从皮肤透进骨头里面,半个时辰下来再起来,腿都不知觉了。
白玉素苦着一张脸,揉了揉酸麻冰凉的双腿,过了许久才从地上的撑起来,慢慢的扶着墙,走到后院。
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后院,此刻也多了两个人,分别住在三个房间之内挨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内,腿不舒服的都不想动,直接躺在了床上也不说再去打点水洗洗脚什么的。
以往的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回头了,以前一来份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辈子都恐怕无缘了,以往那么爱干净,每天恨不得洗三次澡,可现在呢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如今累得连脚都不想洗了。
要换成以前,要是有哪个死丫头敢不洗脚,进她的房中来,一定要打折了她们的双腿,可现在即便自己不洗脚,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就这样将就吧,像是行尸走肉的一样,继续在这里生活。
躺在床上,她也的确没有了在胡思乱想的功夫,不过片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听到庵堂里面养的鸡已经有了叫声,她便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