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司夏缓缓睁开眼睛走出了房间。
离奇象还有不到两日,自那日在燕家知晓了这一切后,他们便把燕家族长困了起来。但着实没有什么用,就算怎么问都问不出四方鼎在哪。
攸宁这两天也不断追寻南溟的下落,但是总是刚有了动静,那人便消失了。
南溟果真是狡猾的很。
这几天的天色逐渐暗沉了下来,气压也不断的降低,在外面总有一种压迫的感觉。司夏隐隐觉得不光是四方鼎这一件事情那么简单了,无奈去什么都做不了。
思凡坐在沙发上沉思着,半晌他说道:“马上就到时间了,我觉得暮雨说不定会来找父亲,这两天我就不来这了。”
司夏应了一声,说道:“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我估计从荆棘链上得不出什么了。”
她本想看看荆棘链会不会和四方鼎有什么共鸣,看来是没用了。
思凡顿了下,眸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半晌冲司夏笑了一下说道:“好,走吧。”
司夏冲阿樱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这几天来墨亭的身体更不好了起来,阿樱正忙着照顾墨亭呢。
墨亭此时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墙走到了储藏室里。
他回头将储藏室的门给关上了,接着便打开了密室走了下去。他的步伐缓慢且有些虚浮,样子竟看起来和老人无异了。
一阵锁链的鸣声传来,男人从地上坐了起来,笑着看向墨亭问道:“这是怎么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看来没几日可活了吧。”
墨亭叹了口气也坐在了地上,距离男人并不远,说道:“呵,没想到我临终之际,对你都有了三分怀念,久零。”
男人愣了下,也笑了说道:“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久零,意在生生不息,反反复复,许他万寿之命。是司涟亲自为他取的名字,自司涟死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是很久了,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司涟说过,魔珠可救我性命,但也不会救我一世……我的寿命早该终结了,现在全凭这个魔珠吊着一口气了。”
久零撩起了身侧的长发,问道:“你要怎么做?”
墨亭看了他一眼,脸色愈加严肃了起来,说道:“你应该知道了,外边天变了。千年一遇的奇象就要来了,南溟正等着这时呢。”
久零的眸子亮了亮,问道:“不如你将我从这里放出去,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墨亭摇了摇头,笑道:“恰恰相反,我要的是你永远都不能出去……我就要死了,之前关于风族的事情我不想让司夏知道,仇恨是司涟最不想看见的。”
久零冷了脸,倏地站了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墨亭垂着头没看他,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意思就是将你永远的封印在这里,永世不得见人,直到你死去。久零,我恨你,你应该直到……你也知道你对不起司涟,更对不起司夏,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你困我困的还不够吗?”
久零怒道,恨不得挣脱锁链上来打墨亭一顿,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发丝凌乱,面色微有惊恐。
对一个人最折磨的一件事无非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久零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里,怨言也是有的,可是基于那愧疚之心却也什么都没说。好在偶尔有司夏会下来,这里也有许多书籍可以给他解闷,日子过的也不算太无聊。在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