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恒王啊~”
“他从始至终只把我作狗,何来情字一说?若要恨,也只恨生不逢时,自己不争罢了。”白惜棠状似心伤透彻,低眉垂肩。
他细细观量,切切道:“大公子对恒王动了真情?这般怎会不恨?”
白惜棠看他一眼,实在没有闲工夫聊情爱之事,尤其她与舒子圣那厮,情爱简直可称谬论。
“非也非也,此情不过值点核桃酥!”
那男子是个察言观色之徒,忙和和气气笑道:“听说大公子好食,尤其核桃酥,果然不假,正巧老夫今日带了些……”
“可是他爱吃的那家?”
她好食,某时候也挑食!
中年男子一时哑然,终亲尝白家大公子的难缠之处,耐声劝导,“恒王志在远方,殷鉴不远,断不会对任何人上心,请大公子好好思量他是如何陷你于囹圄!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
白惜棠重回大牢,慵懒斜倚榻上,甚悠然自得。
方才之人并非舒子圣那厮账下,想必字条内容实在重要,她前脚入狱,后脚便软硬兼施。
不过那哈士奇也不是什么好人,与捕快多少有些牵连,否则捕快明知他们在巷中,却为何不动手?偏偏她把字条给了他,便即刻将她捉拿。
他到底打的什么牌?
白惜棠困惑,忽又闻那女声,“是我,你可还记得?”
这回,清脆里带了胡人的口音。
白惜棠豁然大悟,拍掌道:“是你?妓馆中的?”
尤记那夜戴兄诱她去喝花酒,还点了异域风情套餐,彼时温香帐暖,层层帷幔迷迷飘摇间,此女子亦用一声,“是你?”,问得她小惊片刻。
既是从妓馆来,又同那夜相连,必定与戴卫尉一案相关无疑。
白惜棠撩袍起身,这才敢靠近洞口,眼珠子来回往那头打望。
黑得很,看不清。
那女子却将她看得明白,酸涩低吟,“我也是无辜之人,此事,与我无关。”
诶,线索断了。
白惜棠心下喟叹,沮丧得很,晃悠悠转身,那女子又道:“你若能救我,我亦能救你。”
“嗯?”她音转三回,“敢问何意?”
少倾,无人答她,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浮梦。
她好奇,并作两步回去看,黑洞里除了黑暗,再无他。
她心知她若不愿说,再作何皆不过徒劳。到底,此人在妓馆便认出她,怕与猎场的胡人有关,对她心有怨怼也极是可能。
乱!乱得很!
眼见窝里的草都未捋整齐,她自身难保,又怎顾得了旁的?此刻该蒙头大睡方为上上之策矣~
接着几日,白惜棠的牢狱生活过得小滋小润,惬意美满,吃食虽比不得王府那般秀色可餐,倒也算得可入口腹,不似电视剧上演的酸馊难闻。
她终日盼星星盼月亮,这会子,终于把那恒王厮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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