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高高挂起,这般模样,却哪是白家大公子?”
此话似叹飞叹,似宽慰非宽慰,听得白惜棠莫名诡异,撩眼打望他,“你可是舍不得我死?舍不得见我心伤?”
舒子圣怔忪,她素手蛇一般缠绕而去,捉住他落在眉心的手指,冰凉与火热交织,似成一张大网,裹紧了,顿时款款相视,可见彼此眸瞳中的自己。
“恒王大人难道已有对策?”她双目如星,殷殷切切,浓长的睫似一把小扇,扇动人心。
舒子圣退了退,她恳切倾身,他干咳一声,以作提醒,白惜棠“嗯?”,上下将彼此暧昧姿势略略扫了,随后“哦”一声,复拣矜持,端端正正做乖巧状,捏捏嗓子,笑盈盈瞧他,“是在下唐突了。”
壁灯浊光散漫,微光镀他绝世容颜薄薄一层昏黄,焰火随风曳了曳,那孤高清冷中似又添几许诡异的红。
舒子圣斜睨她一眼,“暂无他法。”
言下之意,她牢底坐穿之“美梦”,十之八九能成。
白惜棠失望悻悻然,低低“哦”一声,眸中碎光散尽,执筷夹肉放嘴里,“原来是给我送行,做个饱死鬼。”
想她貌美如花,还未享尽世间繁华便要早早归西,实在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叹一口日落西山之气,白惜棠垂眉丧眼,忽听得万籁寂静之中,水流般缓缓涌动之声,“你不会死,也不可能死。”,言辞凿凿。
她撩眼瞧他,光影交杂,不可辩其神色,但那双如风似水的眸,似晨曦苍茫大地第一缕熹光,耀目,清亮。
“嗯?”她未听清。
“现下虽无计可施,但你也勿忧心性命。”
“嗯?”她想再听一遍。
“本王必然保你周全。”他头痛望天。
“嗯?!”她大喜过望,笑靥似新雨后三月桃花,粉嫩香甜,对舒子圣抛了个媚眼,“我就晓得恒王大人舍不得我,您说我这般英俊潇洒,刚正不阿,幽默有趣,若真魂归天外,您去哪儿再找我这么个比春雨还讨喜滴人儿?”
烛火诡异跳了跳……
舒子圣嘴角抽了抽……
白惜棠却极是自觉,乃借花献佛的一把好手,夹最肥美可口的菜于舒子圣跟前,“咱们食客,最讲究吃,但奈何受奸人所害,沦为阶下囚,食不果腹,这不肥不瘦,油而不腻的肉系上上品,聊表谢意,望恒王大人海涵。”
舒子圣斜睨她,于唇始,于箸终,这箸上的莹润色泽与那唇光相应。
嗯,是方她用过的,新鲜,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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