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明眸烁烁,流光潺潺望着他,“戴卫尉一事如何?可有些眉目?”
舒子圣剑眉斜挑入鬓,眉头微微一皱,“尚无进展。”
想来暗杀戴卫尉之人权势滔天,得了她,嗯,该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堂堂恒王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看来还够得磨。
不过戴卫尉之死与她无甚干系,说到底,她就是个偶然卷入宦海,又偶然拿了关键的过客,如今两袖清风,自自在在,休养生息方为上上之策。
别过舒子圣,她大摇大摆回府,果不其然再受了一把白府众人活见鬼的惊诧目光。诚然,她这副病痨模样,历经牢狱之灾,又得那般罪名,在他们看来就算不死也去半条命,这府上没得哪个求她好的,她大人大量,便不与他们计较。
但还不算完,入了不归院,再来春月一阵嚎啕,抱着她左看右看,她好一番安慰才止了哭啼,还是红枣懂事儿,一并劝慰春月,后又为她打水沐浴更衣,方得上床歇息。
这一觉斗转星移,睁眼已入夜。
白惜棠慵懒斜卧软褥之中,撩眼,一派璀璨星河引人入胜。
心下感慨绿水青山之美妙,腹部饿得叫唤,她爬起来去厨房寻吃食。
如此吃睡睡吃,连连修养三日,她忽然忆起那日应了舒子圣一个诺。
这货会吃,但不大会做。几盘家常小炒尚入得了口,论什么大菜便委实太为难她这糙娘子。
是以,白惜棠余后之日便走了条坎坷路——习菜。
她这人不喜欠别人什么,便日日天刚见亮便往厨房里跑,识得根本了又往翠云楼跑,谓之“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可那翠云楼大厨傲娇得很,一手绝活岂是说授便授?于是乎,白惜棠连赖带哄,终以三寸不烂之舌与诚挚之心感动了大厨,方得以习之。
她所求不多,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肉菜便可。
嗯,途中也还算顺利……不过烧了两次厨房,费了数十上等食材,酱醋油盐且不计,呃,还差点气死了师傅,也算功成名就,功成名就!
这日天冷气清,大风呼啸。
白惜棠裹了一层披风,衣袂飘飘出现于南院厨房。那折菜的小丫头乍见她,抖了抖,激灵一下喊道:“掌厨,大公子来啦!”
十足十的大嗓门,高亢洪亮,掌厨不一会儿便跌跌撞撞从院后来,一眼瞧见她,样作痛心疾首,哀戚戚道:“大公子,您又来啦~”
“嗯。”白惜棠甚平淡点头,在一干欲哭无泪的目光中踏入厨房。
幸得此番佛跳墙做的很是顺利美满,眼见晌午将至,赶巧儿给那厮送去,还能做午饭用。
正乐呵,走到中庭,偏偏不凑巧,被一人拦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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