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说,做好你的督运!”舒子圣断了她的话头,踢马肚,风风火火而来,又风风火火而去,留一片黄尘飞扬。
白惜棠得个一头雾水,摇头奈叹,“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事不宜迟,白惜棠不懂,却懒得再思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押运粮草乃重中之重,于是下令加速前进,好在十五日内到达边关。
入夜,大雾蒙蒙,林森幽暗。
押运粮草虽不得前线厮杀危险,却也不是个好活儿。
眼下已是寒冬,战士们披甲带刀,推车前行,路滑不好走,十分耗费体力,加之东风大作,许兵士生了冻疮,极是辛苦。
白惜棠据探子回报,与吴押运一番商量后,决定夜间休息整顿,以免士兵劳累过度,事倍功半,明日一早加快脚程也不急。
柴火噼里啪啦燃烧十分欢快,白惜棠面上银色流纹回转,亦是通红通红。一旦闲了,那双如风似水的眸便又不请自来,数数已是六次了。
那厮真真阴魂不散!
白惜棠暗暗抱怨,实在不知他到底哪根筋出错,总给别人一头雾水就自顾自潇洒而去,叫她好生想不通。
一筹莫展着,一阵骚风忽而簌簌。
白惜棠警觉看去,一坨粉色稳稳于她身侧坐了个稳当。
“怎的是你?”白惜棠清楚记得,她拒绝了舒子圣的提议。
“狗爹不欢迎奴家?”礼面色不善,十分不善,阴阳怪气的瞅她一眼,慢条斯理掸了掸衣上尘土。
“我又哪里惹着你啦?”白惜棠再懵一回。
舒子圣那厮话说半截便罢,连礼这话唠亦是不清不楚,果真物以类聚,实不诓她。
“哼!欺负奴家爷,就是欺负奴家!”礼瞪她。
“咦?”那厮不欺负她便是上苍保佑,礼还说她欺负他,颠倒是非,颠倒是非!
“此话怎讲?”白惜棠往焰火里添柴。
礼傲娇哼声,抱手,一副偏不告诉她的模样。
得,白惜棠并非自讨苦吃之人,转而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可我发现个疑点。”
“嗯?”礼果然极爱八卦,速速凑了耳朵来。
“我探到你们家爷额头火烧一般烫,虽然短短一瞬,但我敢肯定并非幻觉。你们家爷是不是有什么病?”白惜棠眨眼。
“什么?!”礼突然拔高声调,沉吟片刻,瞠她,“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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