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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感情深厚
    白惜棠闻声,望天扶额。

    唉呀妈呀,脑瓜疼。

    “狗爹~您害得奴家好找哇~”礼窸窸窣窣凑近,见白惜棠独坐河畔动也不不动,“咦”了一声,疑惑道:“您怎的跑这儿坐着来啦?”

    白惜棠淡然将事情缘由娓娓道来,礼那货果然一咋一呼,她不过被浓烟熏花了眼,叫他生拉硬扯成凄苦悲惨的瞎子。随意敷衍他几句,白惜棠慢吞吞便循着火光回去了。

    好在此次失火损失不大,粮草烧坏一小石,但发现及时,灭了火。可营帐便不那么幸运了,一派残败,完整的没得几个。

    找人来问话,许是实在困顿,打了个盹儿,醒来火便烧着了营帐,差点酿成大祸。

    罚自当罚,罚完再休息一个时辰,白惜棠便慢吞吞的在前赶路,马蹄儿甩得很是欢快。

    一路的风景都朦朦胧胧,剩下的一日比前几日还要坎坷些。许是白惜棠看不太清路,大多凭颜色与光辨别,好在马儿是个好马,总归还算平顺。

    本以为眼疾不久便有所恢复,谁料到了汾坞依旧无甚好转迹象。

    脚下马儿骤停,白惜棠抬头看乌压压一片,低低道:“到了?”

    话音方落,一个盛气凌人的响起,“白督运好气魄啊,见了王爷非但不下马行礼,还这般趾高气昂,叫吾等实在是佩服。”

    这调子,是杜明志那葫芦脑袋没错了。

    白惜棠眯眼,视线内两道模糊的身影瘦高瘦高,辨别清楚方向,她利索翻身下马,施了一礼,“参见恒王!”

    这厢,身后一干士卒方随她道:“参见恒王!”,果然军纪严明,她这督运不行礼,他们也不行礼,或许其中有许多属曲至思麾下的缘故。

    礼毕,白惜棠盯着前方虚眼打望,辨别不清舒子圣此刻何等表情,不过凭脚指头亦能想到他那张脸定然臭得与石头无二。

    果然,一道冷声划破肃杀东风,“白惜辉,数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

    舒子圣身为皇子向来骄矜,又端得一张冷峻非常的绝代容颜,加之茂城战神余威尚在,也不晓得现下何等姿态,白惜棠只听得身前身后周遭人倒嘶一口凉气,天地瞬时冻结一般,不由裹了裹身上的狐裘。

    嗯,还是至思给的衣裳暖和,好在昨夜睡前她将其收了妥当,未被大火殃及,否则暴遣天物便实在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但不知是何缘故,大概天又转冷了些,白惜棠觉着裹了厚厚一层,咋更冷了哩?

    兀的猎猎作响,大概风刮的幡旗声,那厮翻身下马,白惜棠眼前黑影近了,却听得杜明志幸灾乐祸的嗓音从黑影后传来,“白兄好气派,如此珍贵的裘衣,恐怕宫里也只太后有一件,简直羡煞杜某了。”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真真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白惜棠云淡风轻,随意敷衍,“友人相借,忘还了,你若喜欢,倒是可以趁我还他之前借你威风几日。”

    杜明志黑影动了动,僵着,官场那套山路十八弯一旦到了白惜棠这里,皆为过眼云烟。

    白惜棠这货肠子有时比鸟都直,尤其随便寒暄拍马她当得真真切切,反倒叫人哑口无言……

    “友人?”杜明志清了清嗓子,“听说此次粮草押运颇有些坎坷,幸得白兄在歏州有位故友,神通广大,一日不到便筹集了我军近三日粮草,原来便是他送的?”

    葫芦脑袋消息倒挺灵通,白惜棠撇嘴,他道:“能借得起如此狐裘之人,有这般能耐也不足为奇了,杜某实在好奇得很,白兄长居茂城,何时得一远在歏州之友?不过白兄与他应是感情笃深得很,他方才鼎力相助,杜某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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