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查看杜明志发黑的伤口,拈一点血嗅了嗅,眉头皱成一团。这还是白惜棠头一次见老大夫这般严肃,心下便晓得此毒不简单,不免心事更重了几分。
她心不在焉的看杜明志屏退左右,老大夫为他处理伤口,来回间光影变幻,像她飞远的思绪,不知去了何处。
过了一会儿,老大夫道:“老夫去取些药材,你在此好生看护将军,若将军有何异样,速速通知老夫。”
白惜棠应声,老大夫便佝身出去了。
帐外雪下得冷酷无情,一些贪婪之辈飘落进来,被暖意很快融成一滩水渍,不给其分毫反悔的机会。
杜明志默默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在担心恒王?”
白惜棠此刻没兴致与他多言,视线掠过他,不答话。
“军中传闻恒王与白兄情投意合,看来不假了。”杜明志眯眼笑,晦暗道:“只是不知恒王是否同白兄这般真情切意了。”
他话中有话将白惜棠望了望,白惜棠不甚愉悦的瞪他,“有屁快放。”
“呵呵。”杜明志笑一声,“自古无上权利只一个,美人儿却有千千万,白兄以为权力与你,哪个更诱人呢?”
“或者说,在恒王心中,你与权力,哪个是鸿毛,哪个是泰山?”他抿一口热水,毒性似在蔓延。
“我与他,不过兄弟们闲来无事妄加揣测,添几分趣味,不想杜世子居然当了真,倒叫我不想解释也不行了。”
“非也,从方才听闻我受伤,白兄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除却为恒王担忧,又能为谁?我?”
这葫芦脑袋挺会察言观色,白惜棠挑眉不言。
他似窥得什么笑笑,“且不论你与恒王同为男子,纵然你是女儿身,以白家与杜家世交之情,我也不得不奉劝白兄一句,切莫对恒王动真情。”
“你以为恒王此次参战是为了你吗?你可曾想过,你或许不过是他东山再起的噱头,他利用你作掩护,一步步铲除了多少异己,想必白兄比我更为清楚。”
“或许你已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但有一件事是你绝对不知晓的。”杜明志骤然停顿,眼神危险且凄凉的眯成一条线,这似乎不只是舒子圣的过去,亦是他悲痛的过去。
白惜棠从未将杜明志任何一句话当真,可这一次,她竟然心下一紧,不由盯着杜明志的唇,腹部微微痉挛。
杜明志道:“他曾有一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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