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秀气之色实在难见,白惜棠不免多看几眼,寻思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竟如此有脸面。
棚外有兵士把手,她靠近不得,只能凭借一双老大夫妙手回春救回来的眼打望。不得不说老大夫真真是个神医,她细细瞧去,立刻于重重帷幔之中捕捉到熟悉的身影,正是舒子圣那厮。
他长身玉立,今日着了便装,英影朦胧几许潇洒飘逸。于他身前一女子身段袅娜,凹凸有致,墨发高束。居然在此战况紧急的关头私会美人,真是欲求不满,难怪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果真不佳,真是枉负黎民百姓一片赤诚之心!
白惜棠奈叹,一副朽木不可雕之神色,看二人双影重叠,似连理鸳鸯纠缠分离,再纠缠,堪比一出好戏。
但始终隔了一层纱,看不真切,白惜棠两眼瞪得铜铃大,却不得一星半点结果,不由心下颓然。不过风神娘娘却委实地道,一阵妖风掀翻帷幔,白惜棠看去,那交叠的人影竟是二人相拥!
他们……
白惜棠神色迷茫,眨眨眼,复再看,那女子身姿曼妙如一朵摇曳的春花,身形高挑,埋首于舒子圣肩头,眉目含笑,如丝如画。
二人相拥片刻,不知舒子圣说了句什么,女子巧笑嫣然,抬头来,眉目姣姣,鼻梁高挺,浓郁的异国风情叫白惜棠也为之一惊,真是艳煞芳华。
“难怪,难怪他会喜欢……”
白惜棠一派悠然似被大锤砸个粉碎,神情呆滞的紧盯二人相视而坐。
异国美人正对她,舒子圣背对她,她无法看见舒子圣的表情,只见他温文尔雅撩袍盘坐,倾身为美人倒了杯热茶。
腾升的雾气如蛇,那女子似十分欢喜他这般体贴温柔,低头吟吟一笑,撩眉暧昧瞧他,眉宇尽展男女情愫,不遮不掩,直爽畅快。
纵使未见舒子圣神情,白惜棠亦可想象此刻的他,正如何笑意融融,意气风发,与美人相谈甚欢。
不待多看几眼,侍卫吝啬放下帷幔,二人身影又置于一片暧昧朦胧的淡蓝之中,不可辨别。
白惜棠默然盯着瞧了一会儿,放弃了,慵懒背靠巨木,仰头看头顶稀疏枝丫错综交叠,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是否于冰雪之中久立的缘故,她感觉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颤抖,手中的暖壶亦冰凉冰凉,不起半点暖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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