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珠纓整个人蜷缩在男人的怀中,她光滑的额头靠在男人长着青色胡渣的棱角之上,一双美眸望着这个拥着自己的男人,不知为何,今夜,他的眸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疼爱,那是这个乾黎国二皇子萧祁隆素日里绝不会轻易显露的柔情似水。
“都老夫老妻了,如何这样看着我,怪不习惯的。”珠纓被萧祁隆瞧得面上飞起一抹红晕,更是惹人怜爱的紧。察觉珠纓的身体有意识地挣脱自己的束缚,萧祁隆怀抱着其的双臂越发往里收紧,二人的鼻尖似要靠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温存与气息。
“怎么?你是爷的嫡妻,爷好好看看你还不行了?”萧祁隆的声音压得很低,那种温柔从这样一个八尺硬汉的喉结中发出越发令珠纓心慌意乱。
“你今儿是怎么了?倒是和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似的。”络珠纓故意闪避着男人炙热的目光道:“明儿我哥就要从边疆回来复命了,朝堂之上,你要提点些他,免得吃了亏。”
萧祁隆略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珠纓只当他应下了便又说道:“昨儿太后和我提了你纳妾的事情,说几个兄弟里就你后院无人,让我着意——”
不等珠纓讲完,萧祁隆冷冷的唇就堵住了女人的嘴,他低头望着她道:“娶你时我说过,虽我是王爷,但此生也只娶你一人,绝不辜负。”
听得此言,珠纓一阵心暖,却只是低头一笑,用下巴蹭了蹭男人结实的胸膛道:“虽你如此说,但我一直无所出,太后那边——”
“如何又不听话了!”男人一个翻身将珠纓的纤纤双臂控在手中,一双眸子凌厉中泛滥着宠溺,他们就这样对视着,恍若可以这般望着对方直到苍老。
“珠纓,君心如磐石。”他从上方情深意浓地望着身下的女子,她面颊的绯红让他心动,就好似初见那时热烈。
珠纓一愣,那一瞬间,似是此生无憾,她望着男人眸中倒映着的自己,又望着那其中自己眸中的他,反手揽上男人硬朗的腰身,她嫁于他多年,未曾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而这个男人,作为皇子,却甘愿为了自己而不再纳妾,有夫如此,她欲何求?
“妾心如蒲苇。”
珠纓低声嘟哝着,在男人的脸颊留下淡淡的朱红印记。
“夫人!”珠纓的贴身侍女鸳儿慌慌张张地跑进偏厅。
“鸳儿,正好,你帮我去小厨房看看西域进贡的血燕还有没有,今儿晚上我亲自给王爷下厨。”珠纓在偏厅一面绣着那幅早春图一面吩咐道。
这边珠纓见鸳儿没有反应,适才抬头,只看见鸳儿站在门前瑟瑟发抖,忙起身道:“怎么了?”
“夫人…络将军被参奏暗中与匈奴叛军勾结,深夜离开军营私会匈奴探子,企图谋权兵变,现下已被送到天牢中去了。”
“啊!”珠纓一慌,手被刺绣的针划过一道血口,却也是来不及顾及,只上前拉着鸳儿问道:“哥哥此次平定边疆叛乱,功劳无数,如何还会暗中私交匈奴叛军?这不可能,我去找王爷!”
这边珠纓刚要出门,鸳儿猛地就跪在了地上,珠纓猛地顿下脚步。
“夫人不要去找了。”鸳儿小小的身体颤抖着道。
“为何?”珠纓不解,手扶着墙壁,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自己唯一的亲人被打入天牢还要难熬的消息。
“夫人,领头参奏络将军的就是王爷!”
轰!只觉得如雷灌顶,珠纓一下子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却也是混乱的,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自己的夫君还柔情似水的望着自己,为何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