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千真万确,并且是以曾太医的名头进的。”
陈恙芯嗤笑讥讽,她杨井榕借刀杀人这一招学的愈发好了。
想到胡锦绣那头还浑然不知危险轻重,待天刚刚黯淡时候,陈恙芯意图去往安和宫,为了掩人耳目,她只披上一件深色裘衣。
“馨怡,叫月如来服侍本宫。”
馨怡顿了顿:“娘娘,好端端地叫月如来服侍您做什么?”
陈恙芯面不改色道:“自有用意。”
月如给陈恙芯的暖手炉又添了些碳,递给她好让她暖和。陈恙芯点点头,语气温柔地吩咐:“本宫要去一趟安和宫,你在这好好守着,今晚来者皆拒。”
月如乖巧的答应,送陈恙芯从偏门出宫。
“恙芯,你这么晚赶来可有急事?”胡锦绣盖着厚厚的狐狸毛毯,坐在火炉旁歪斜身子,略显疲惫。
“曾太医有可有通知你,将会派来一宫女为你每日准备药膳?”陈恙芯说完胡锦绣便有些吃惊,原来她的确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自己。
“不错,那宫女是曾太医的人,我便放了心,并不在意。”
陈恙芯眼里尽是无奈:“你若总这般大意,孩子定是保不住的。曾太医断不会害你,但人心隔肚皮,你怎知道那小宫女不会?”
胡锦绣霎时明白了她的用意:“最近的药膳我不食。”
“不但如此,等那宫女发现你相安无事,难保不会想其他办法将伤胎药放入其他饮食中,这段时间凡是入口之物必先验毒,叫栀薇机敏些,另外准备食物,尽量不用小厨房准备的膳食。”
“还是你想的周到。”胡锦绣心里蓦然的放心不少。
“恙芯,这些事情你怎的这么灵通,竟连哪个宫女要害我也知晓。”
陈恙芯冷冷笑道:“她杨井榕有眼线,我自然也可以。”言外之意,榕嫔那上不了台面的一举一动都在陈恙芯的掌控之中。
“过些日子,曾太医来请平安脉时,你便告诉他不必药膳,将那宫女逐回去。”胡锦绣自是明了,此等祸害不能长留。
馨怡此时突然开口问道:“娘娘,为何您不直接拆穿榕嫔,让那小宫女在太医院胡作非为?”
“敌在明,我在暗本是最不利的,可现在恰恰反了过来。榕嫔不知她的阴谋已被揭穿,便动不了旁的心思,而本宫对她的所作所为非常明朗,若抓住宫女事情败露,那宫女一死了之,这事终究怪不到她头上,她定会费尽心思想别的办法······明明可以掌控的事,又何必让它变得难以掌控呢?”
陈恙芯纵容她,看似隐忍,实则是将杨井榕牢牢困在掌心。
安和宫外一阵动静,让嘱咐完事宜正要离开的陈恙芯,脚步慢了下来。
竟是欧思琪来了。
“这般晚······”胡锦绣喃喃低语,一脸不解。
欧思琪一眼瞥见陈恙芯,极为惊讶:“参见贵妃姐姐,绣妃姐姐。”
刚要她起身,欧思琪紧接着道:“今夜真是巧了,连贵妃姐姐也在这。”
“本宫身为贵妃,替皇上来关心龙嗣,有何不妥?倒是琪嫔你,深夜赶来所为何事?”陈恙芯面上淡漠,神情孤傲,刺骨寒冷的冬夜里,她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向欧思琪划去。
欧思琪闻言上前,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这里是些梅花干,味道清甜。”
然后又拿起个白瓷瓶:“而此瓶中是更深露夜时梅花枝上的落雪融成的雪水,用来泡梅花最好,对安神有显著功效。妹妹知道绣妃姐姐夜里时常难入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