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医赶来的时候,陈恙芯面色如常,朝杨井榕的方向指了指吩咐道:“去瞧瞧榕妃如何,可是晕厥?”
全儿连将杨井榕平放在坐榻上,曾太医只匆匆瞥了眼杨井榕红润的面容,探了探鼻息,再极快的把了脉,便断定道:“回娘娘,榕妃无碍,熟睡罢了。”
全儿狐疑万分:“太医,娘娘怎睡的这样沉?奴婢如何唤也不醒。”
陈恙芯的手段和路数即使没有事先给曾太医通风报信,曾太医也是揣着明白的,扯谎多了,瞎话倒也手到擒来。
“榕妃娘娘近期心神不宁,不免忧虑过重,难以安寝,微臣瞧见茶几上有壶龙井,娘娘许是饮了几杯,静气凝神,舒润身心,这又是午后抵不过倦意袭来,睡得深沉些,不妨事。”
馨怡默默转过身去捂着嘴偷笑一番,便听见陈恙芯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榕妃实在睡得香甜,本宫不好扰人美梦,月如,你多找几个宫女太监,小心将榕妃抬上轿辇送回储秀宫。”
全儿憋红脸又羞又愧,这可是在永和宫啊,榕妃娘娘最忌惮的地方,主子怎么能心安理得睡成这样呢?岂不是白白的让芯妃看笑话。
陈恙芯当众叫住月如:“今日之事切勿宣扬,都给本宫将嘴捂严实。”
月如稍定睛看了看陈恙芯,她嘴上似是严厉的嘱咐,可眼里漾起的层层笑意已然暴露出她真实的意图和话外音。
于是当余晖落尽,杨井榕才惺忪朦胧的苏醒,她脑海里混沌一片,身上瘫软无力,依旧昏昏沉沉。
全儿哭丧着脸为她擦拭:“娘娘可总算睡醒了!”
“本宫原是在永和宫等候,怎得一睁眼却回了储秀宫?”
杨井榕这才发觉不但地方变了,连天色也黯淡将晚,不再是午后。
全儿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今日实在丢人,被榕妃知晓定大发雷霆,可转念想到芯妃说不许声张,全儿干脆胡说道:“娘娘您身子不适,晕眩了会儿,奴婢便请示芯妃先行告退,带您回宫,太医来瞧过说您是心神不宁优思缠身引起的病症,多歇息便好。”
杨井榕听此舒展一口长气,她到是晕的合时宜,吉人天相,反而逃过一劫,让那芯妃开不了口。
成功瞒过杨井榕,全儿赶紧为她上晚膳布菜,而杨井榕心情愉悦,晚膳吃得是津津有味,正品尝鲜汤下肚,余味无穷时,欧思琪恰来了。
“妹妹难得好肚量,姐姐还以为妹妹定是要食不下咽的。”
满目讥讽,欧思琪没带好气的扫视一圈杨井榕面前丰盛的菜品,和她油光满面的模样。
“琪妃姐姐是何意?”杨井榕想,难道是欧思琪知晓自个在永和宫晕过去的消息?可也不过晕了几个时辰,大体无碍。
“你今日在永和宫闹得笑话丑事,现在宫里可传的沸沸扬扬。”欧思琪讶于杨井榕的不以为意,平日里一点儿火苗子她都要暴怒,现下竟然无动于衷。
杨井榕疑惑道:“我虽是身子不适晕了过去,却也避过了芯妃的为难,怎得就是闹了笑话?”
欧思琪:“呵”的一声笑出来,带着十足的嘲笑。
“妹妹可要弄清楚,你并非晕了过去,当时众人不明请太医过来为你察看,却是你茶足饭饱,正睡得香。”
“胡说!”杨井榕“啪”的摔下筷子,瓷碗被震得作响,她怒视全儿吼道:“你告诉本宫到底怎么回事!”
全儿吓得瑟瑟发抖,埋怨琪妃来的不是时候,更气愤惊讶于这事传了出去,畏畏缩缩的开不了口。
欧思琪见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