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有胡锦绣陪同吃饭,味蕾大开,连菜饭都格外色香诱人,胃口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古人言饱暖思淫欲,陈恙芯今晚几碗羹汤下肚,各类菜肴糕点装填满胃,人又犯困游离起来,甚至不知何时胡锦绣离开。
馨怡赶紧服侍她沐浴更衣,陈恙芯在浴池里便是舒服得眼前黑矇欲睡,热水升腾的气雾滚滚,如仙气缭绕,她阖着眼,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凝成的露珠,肌肤白嫩如无暇的宝玉般晶莹剔透,双颊有热气蒸晕上的自然绯红,殷唇如娇艳欲滴的樱桃,柳眉轻松的舒展,似天鹅翅膀优雅的修长双臂搭在浴池边,活脱脱一尊玉瓷美人。
陈恙芯这一整日是困了欲睡未成又醒,醒了又乏困,困时因事而醒……来来去去几番皆没能睡个好觉。
当她的头和身子沾上柔棉的绢丝枕头和厚铺的软垫时,浑身像得到了救赎,立即瘫软如泥,连动也懒得再动,只愿蒙头熟睡。
意识渐渐模糊深沉…不知过了许久,香甜的美梦被莫名的因素打散,唇上刺刺痒痒的触感着实恼人,陈恙芯偏头躲避,似乎在驱赶夏日纷飞的蚊虫那般。
可这“顽虫”力道大得很,越躲越缠人,瞬息不离她的唇瓣,时而吮吸时而轻咬,甚至霸道夺去她呼吸的空气,将她不得不一点一滴的从梦境拉回现实。
“朕白日对你说过什么?”
“嗯……忘了。”
“让你等朕,为何不等。”
“困……”
陈恙芯半梦半醒,有气无力答着话。这个笼罩在自个身上着巍然不动的“泰山”,气势尤其逼人,周身的独特男性香气,如烟雾缠绕包围在身侧。
才得以顺畅呼吸片刻,陈恙芯僾然脱离苦海,极快地又陷入新一轮的睡眠。
那人炙热的唇又狡黠地覆上来掠夺城池,同时还蹭上一只灵活的大手,动作优雅缓慢得剥离她身上单薄的内服,当连遮羞的肚兜儿也被褪去,陈恙芯浑身发凉,自然人也惊醒了不少,还带着被人打扰清梦的微怒。
美人的秀眉如拢起的山峰,透着一眼可知的不悦,那被滋润过的水红唇瓣也撅了起来,懒懒抬起一只素手朝面前不知趣的人不轻不重挥打下去。
“啪!”万籁俱寂的夜晚这声脆响尤为刺耳。
被打的人倒没说什么,打人的始作俑者反而被震醒。因为那击打在结实肌肉上的手正泛着红隐隐作痛……
“呃!皇上……”
彻底睁开一双惺忪眉目,对上李翼安兴致盎然的双眸,再尴尬地低头瞥见他赤裸胸膛上也浅浅映出个巴掌形状。
庆幸这巴掌没打在龙颜俊脸上,不然现在陈恙芯大概已经跪在床下小命不保。
“看够没有…还要再来一次么?”见她偷瞄半响不开口,李翼安率先揶揄道。
“不…不敢。”陈恙芯讪笑连连,低头蓦然着神定睛看去,自个身上的衣物被抽丝剥茧,竟一丝不挂…羞得是又惊又急。
“你!你可是皇帝,怎可如此…”
“如此怎么?”李翼安极有耐性的将手撑头倚在她耳边位置,眼瞳光彩熠熠瞧她害羞又气急败坏的模样。
“如此…无赖!”
李翼安忍俊不禁,啼笑道:“夫妻同床共枕乃是稀松平常之事,床笫之欢、绵延子嗣更是理所应当,朕哪里无赖?”
昨夜虽才经历过那缠绵,但和此时坦诚相见聊天的状态大不同,烛火未灭,能清晰见到美人的面容红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