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堃子暗怪自个无能,垂眸愧疚只轻声询问:“娘娘……咱们现下该如何行事?要将那头出宫的婢女在被人下手之前救下么?”
陈恙芯眼底蕴染几许狡诈鬼魅的色彩,她轻描淡写:“何须如此麻烦。”
小堃子与馨怡敛声屏气,共等主子决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榕妃不是喜欢给人泼脏水么…即使没有证据,本宫非要泼她一回。”
“咦…娘娘您怎能肯定此事是榕妃所为?”
“无论是谁,总免不了她杨井榕从中作梗,但凡能伤及本宫,事无巨细大小,她必献上一份力。”
“所以,娘娘想要将错都归于榕妃身上。”
陈恙芯露出好似惋惜怜悯的神情:“谁让她总不知什么叫以卵击石,什么叫不自量力呢?”
小堃子冷不防寒颤,竟还有些同情榕妃,这愚蠢的人啊,惹谁不好,非和自家娘娘结下梁子,看吧…芯妃娘娘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逮住机会就针对她。
“馨怡,本宫在御花园从榕妃手里救下的那几个内务府的宫女……适时派上用场了。”
陈恙芯简单明了说个大概给小堃子听,小堃子很是上道,转身告别主子,咕噜冒烟似的人就溜出永和宫,办正事去。
翌日,才消停不久的皇宫内廷又吹起一阵议论之风。因追查无实据,乱传芯妃与王爷之事,惑乱后宫风气的源头迟迟未有结果,宫女太监好奇心重,都私下揣测不敢摆在台面上来。
可昨日晚,几位内务府的宫娥不小心说漏了嘴,具体情况倒是这样的:受内务府总管旨意,派了几个心细的宫娥太监去清点库房,几人伶俐速度快效率高,末了,才接近酉时,回住处悠闲的吃着晚饭,顺道聊聊天打发时间,众人自然提到了这事,有那么几个先入宫资历深的宫娥先道:“芯妃还是贵妃时,便凌厉非常,又凶又狠,如今虽降了位份可亦无人敢招惹,皇上那头既然下了铁令说是有心人谣言祸乱,想必真是刻意造谣,但我思来想去,没猜到谁有这胆子。”
另一宫女附和道:“就是,芯妃娘娘嚣张跋扈,谁见她不是绕道走,还敢诬蔑她?险命长咯!”
“言清,潋禾,暮暮,你们仨平日里嘴碎胆大,话最多,最近这几天突然安静不少,今日亦不开口,光顾着吃。”
这三个宫娥本专心致志的捧着碗筷沉默不语,被人点名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有苦难言的模样。这样一来愈发激起旁人的好奇。
“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作甚?”
那名叫暮暮的宫娥眼神波闪,欲言又止,终还是啃了口馒头,夹上几筷子青菜塞入嘴里,不打算说话。
“言清!你们仨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从前宫中大小八卦你们皆是兴致勃勃,自那日从御花园回来,就不大对。”
言清无奈叹声:“我们因为多嘴多舌,险些丧命,吃了苦,哪里还敢再议论。”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停了筷子,凑头附耳,如同茶馆里头眼巴巴听戏找乐子的客官。
“快同我们具体说说!”
言清脸色不好,仿佛不想再提,推了一把暮暮:“你说……”
暮暮望着众人闪着光的眼睛,与潋禾短暂的眼神交流后,终是娓娓道来:“那日我们去御花园里排放内务府新进的百花,累时想偷个懒躲在亭下假山石旁闲聊,不料竟被榕妃娘娘逮个正着,当下便要重罚,夺了命去……”
“实在不巧!啊……你们三个当时在议论什么,能叫榕妃娘娘火冒三丈甚至要命?”
潋禾略显忏悔:“我们那时正好在说榕